杀意弥漫更盛,趁着张凯枫绝代圣魔剑尚未重回手中,慕容尚河岂会错过这次机会,冲出来之际,从身后宽大的衣袍中取出双鞭来。双鞭挥动如雷,当头砸下来。张凯枫没有选择硬接,他在观摩,慕容尚河使出两种不同武道意境,一者水如今再现一种雷,动如雷霆么,张凯枫蹙眉。
双鞭砸落,地面登时碎裂,慕容尚河趁势再进,双鞭上似乎有雷霆闪过,随即,远处的树上被轰出一道焦黑的伤痕。双鞭一者柔一者刚。张凯枫被迫追着跑,一鞭再次追赶而来,落在他身边,慕容尚河似乎早就知道这一鞭无法取其性命却搅动起来,顿时那杆猩红的钢鞭自生一股柔和的搅力,竟然让张凯枫的身体一顿,被钢鞭所扯去。
嗯!张凯枫一惊,钢鞭落处生出柔劲让他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而耳边传来呼啸之声,手臂一抬,只听蓬的一声,手臂上一根钢鞭狠狠的抽过来,整个人被钢鞭上的巨力轰飞出去,顿时整条手臂登时垂落下来。
“魔剑道的余孽合该伏诛。”慕容尚河怒喝。
“什么是罪,罪岂容一个人一口笃定。”张凯枫站在不远处,眼神冷冷:“难道你们慕容世家自诩清高,就妄想数落魔剑道之罪吗?
慕容尚河闻言,气得嘴角抽搐:”我慕容世家百年威名,立身正道,所作所为都是替天行道,魔剑道所犯之罪乃天下共同认定,就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就能定论慕容世家的是非。”
”我魔剑道先辈于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倒是不见你慕容世家身居边关杀敌,到头来不过是抱头鼠窜贪生怕死之辈。“张凯枫冷冷回敬:“操弄手段陷害他人你们慕容世家倒是老手,我想你们老祖宗若是知道自己的后辈是这般,定然气得从棺材板中跳出来吧!
“住口!魔剑道的贱命,你们父母没有教你做人的道理吗?既然错了就该回去在天下人面前审判。”慕容尚河喝道:“况且,还有剑门作证你还想抵赖不成。”
“有我在,魔剑道还轮不到天下人公审,是天下人欠我们魔剑道一个道歉。”张凯枫眸子闪过寒光:“剑门随随便便的一句证词就让你们相信了,天下人果然都是庸人居多。”
“休要胡言乱语,今日我就将你擒下。”慕容尚河大喝。
刚才他观察到张凯枫被钢鞭抽飞,受创非轻,上有丝丝缕缕的雷霆缠绕,再观他脸上一瞬的苍白,慕容尚河大笑,双鞭猛然朝前凶猛砸下,再赞浩然功力,顿时烟尘飞扬,内劲震裂这方的地面,直袭眼前不屈的剑客而去。
左臂受创,已然提不起劲力,但一身剑者傲骨岂会如此容易吞败。生活在地狱五年,尝遍屈辱无能救回身边的朋友让他恨欲狂,忠义镇的惨剧是他的无能为力,家族的遗恨未清他岂能在此地败下来。张凯枫眼神冷冽如电,内元抱提,右手捻成剑指,面对汹汹来势的内劲,剑指在身前抹出一道横光。
轰隆!
那两股内劲狠狠地撞上那对剑指之上,地面寸寸崩裂宛如地牛翻身,搅动大地,滚滚烟尘中唯见一人纵飞而出,毫发无损。
“铿!”
倏然,一道金属的声音传来,慕容尚河变色,因为在其身后,一股锋锐至极的气息极速向他的后心扑来。此时此地还有金属的声音,除了他手上的钢鞭以外,张凯枫手中无剑。那么金属的声音从哪儿来,难道暗处还有人不成,但是在从刚才交手至今根本无人出来助拳,虚张声势么。
“是剑。”
慕容尚河一惊,这才想到此时此地还有一把掉落在地的剑,但是那把剑怎么会突然从地上弹跳起来,而且,还以这么快速的锋锐之气贯穿而来。
不容多想,危机关头就算慕容尚河在怎么自负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刹那间,脚下一转,整个人犹如不倒翁,向一边斜歪出去。几乎在同时,那把无人的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划过去,那一袭青衫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口子,之后剑刃触及一抹如同碧波荡漾的水面一般被弹开出去。
刚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的慕容尚河尚未喘口气,那把掠过的长剑飞到不远处年轻剑客身前,极为温顺,没有刚才摄人心魄的锋芒,在年轻男子身上发出轻微的剑鸣,似在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