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云初国原本还卧病不起的老国君却是突然就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不仅夜夜笙歌就连是停了几月之久的早朝都给重新上了起来。
这不仅是让满朝文武大臣都大为吃惊。
几位明争暗斗的皇子亦是如此。
而,恢复了精力的老国君首当其冲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理掉那些不安分的臣子,且在知道了是哪几位皇子在这段时间里明争暗斗更甚至是巴不得他早点死掉之后,老国君仅存的那么一点儿愧疚之心也随之烟消云散。
总之,该罚的罚,该抄家的抄家。
一时之间让那些还原本蠢蠢欲动着跟着站队的大臣们都有些人心惶惶了起来。
朝堂之上。
“三日后,便就是三国的使臣来访之日,恰好也是与我云初国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之日,国师你怎么看?”
老国君看向了右首的白衣男子。
男子正坐在一把镶了宝石镀银的软椅之上,眸子半阖着,似是在思忖着什么事情且能在朝堂之上落座的,唯有这位国师大人才有此殊荣。
而,此刻,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却是真的在思忖着事情,虽说他是活了很久,但,对于男女情爱之事,还真的就是一张白纸。
所以,昨晚上才会下意识的做了那个查看伤口的举动,毕竟,在他的眼中,明郗只是个药人。
但,后知后觉的国师大人也是懂得男女有别的。
眸中再次闪现出了一种名为茫然的神情。
老实说,国师大人想要一个人死,十分的简单,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更是家常便饭,但,他没有生气。
是的,被明郗打了一巴掌,他没生气。
“国师?”
宫墨染掀了掀眼皮。
这才不须不缓的就看向了龙椅上的老国君道:“陛下,祭天大典的日子乃是臣算好的良日,不可随意更改。”
右相立马就站了出来,“启禀陛下,祭天乃是我云初国的大事,臣以为,既然天启国的使臣撞上了这一天,何不让他们也亲眼目睹一下我云初国国师的通天术法,以此震慑三国。”
“臣附议。”应侯爷第一个就站了出来。
“臣附议。”安王爷随之也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也附议。”
“父皇,儿臣也附议。”
……
“大人,关于三日后您在各国使臣前的祭天仪式是否还是老规矩?”祖礼微垂着头,恭恭敬敬道。
宫墨染饮了一口茶,语气十分的淡漠,“那丫头呢?”
祖礼微怔了一下。
“大人问的是……应郗还是祁四月?”
宫墨染看了他一眼。
祖礼再次垂下了头,“应侯府的小世子近日正在筹备婚事,侯夫人请旨,大人不是都已经同意了让那丫头回府了吗?”
宫墨染蹙了蹙眉。
果然,眼睛好了,就想着离开么。
手指微动。
宫墨染那双平静如水般的眸子波动了一下,“去,把那丫头叫回来?”
祖礼神色有些复杂。
“大人?”
“就告诉应侯府的人,本座看那丫头颇有资质,往后就归入我勍苒堂的弟子。”
祖礼大骇,“大人的意思是?”
“让那丫头作为本座的第十九名弟子。”
一旁当摆设的祁四月脸色阴沉的愈发的厉害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就是落不到她的头上来!
于是乎,当天正在府上悠闲的吃着糕点的明郗就这么被祖礼再次给带回了勍苒堂,是的。
没有一点让人缓冲的空隙,只因,对方是云初国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皇帝陛下都还要忌惮三分之人。
所以,明郗还是回来了。
木着脸,犹如一个机器人一般在众多的弟子面前,明郗举行了拜师大典。
宫墨染也是当着十八位弟子的面儿,亲自接了明郗敬来的茶水,认其为第十九位弟子,赐名云十九。
之所以是云之一姓,当然是因为他们属云初国的子民。
事实上,别看宫墨染绝代风华,其实,他已经辅佐了云初国不下五代的帝王,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