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河边塞。
一座横亘在离河北岸的宏伟黑色巨城,这座城没有名字。它只要还立在此处,它的意义永远大于名字给它的附加价值。
此处,若是画风清秀一些,定无愧于山水明秀之地。
但此处严寒,由离河南岸的寒风直冲边塞城门,被如山般的巨城挡在此地,塞内气候才变得适宜。
此处杀戮,土地掺杂四溅的鲜血,被凝固成黑红色的硬冰,混杂灵气的心头血沁入城体的痕迹随处可见。
此处荒凉,除兵士及修士外,基本人烟尽绝,塞内不远处的卫城,才是边塞出入人群最大的聚集地。
此城两侧临靠只到达半城左右的山岭。
据说整座城是被山脉最高峰掏空,削平,被术法加固之后,整体掏出了一个城池。
自天柱崩折之后的巨变,冷热失调,四季颠乱,此城的南面,已经被凛冽的风吹打了数万年,完整的黑色石面挂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常见的是缭绕此城经久不断地寒气。
高耸的城楼之上,灯火通明间,十步一岗,寒风与冰雪交加,普通修士,很难长年于此。
负责守夜的,基本是修行阴寒一脉功法的修士。
在城楼各处的显眼处,则是飘舞着巨大的猩红色帅旗,上书:王。
寒色冰甲,夜营一卫。
眯着眼悄悄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向远处眺望,无论何时,守夜都是个苦差事,不过天已经开始放亮,过上半个时辰左右,负责交接的卫兵就会将自己替下去。
妖族只是小打小闹,白帝还在,他们怎么敢大规模的进犯?那可是白帝啊!
即使紫薇星动,但边塞依旧无法忘却如骄阳横亘在山海界之上的伟大人物。
正想着,他又偷偷的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只是,一抹不同于寻常的色彩,令他眯起的眼睛逐渐呆住,再缓缓睁大。
塞外风烟起,无边际的妖兽按不断头的在边塞的能够见到的荒原涌出,他持矛的手微微颤抖,附在手腕的甲片的冰冷提醒着昏昏沉沉的大脑,这不是在做梦,期初只是一线,一道起在天边的灰线,灰尘冲天而起,甚至能感觉到野兽蹄子踏在土地上的声声震颤,天气寒凉,他也能感觉到在额头翻滚而下的汗水,嘴唇来回蠕动,如鲠在喉。
只听见在身侧一声惊破天际的嘶吼:“敌袭!”
撕破天空的嘶吼在城楼间回荡,尽管平时总是有战争,可这次不一样,这种众大的压迫感和平时的小打小闹不同,这真是百年难遇的巨大的战争。
……
“真累……”
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声,结束了会议的赤鸢走在宫殿内,其实压根没有商讨出什么东西,写作妖族,其实只是阳光照射七个庞然大物下面看似重叠的影子。
虎圣的事情他们不管,谁提出的建议谁去实行,甚至干脆就不说话,在议会厅中坐上数个月。
赤鸢抬头扫过庞大宫殿,深色的地砖如同昏暗地**沉睡的巨大蟒蛇身上的鳞片,尽管再富丽堂皇,也难掩一份压抑的恐惧。
“为什么提前了。”被全权交付给挑拨任务的赤鸢心里满是疑惑。
即使紫薇星光再甚,百年内都不应该的吧。
赤鸢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吧,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足底燃起赤色的火焰,逐渐烧遍全身,红色的鸢鸟在赤色的火焰中展翅而飞,向宫殿在的部落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