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梦到我这房间里有只红衣女鬼飘来飘去,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晚上有个伴我睡得也安稳一点。”
叶从文信口胡言,随便扯了个理由就把木豆芽强行留下。
“红衣女鬼?你不要乱说,我一个人在家里睡了大半年都没有看见过。”
木豆芽被叶从文说得心里有点发毛,灯火一灭,好像真有那么一个红影在头上飘过。立马就不再抗拒叶从文搂着自己,甚至还想搂得更紧一点。
“也可能是我最近身体太虚,老是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我身体恢复了自然就好了。”
“从文哥,你不要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吓人,现在家里人多阳气旺没什么好怕的。将来你们要是都去学徒营了,我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木豆芽担忧地问道,自从老族长用纸人把叶从文喊回家了,她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深信不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跟我一起去学徒营不就行了?这帮巨人脾气暴躁,我怕他们老是跟别人起冲突,你到时候帮我盯着他们,我也好安安心心去澧水源头禁忌圈给他们赚下下个学期的学费。”
“啊?那铁塔村的事就撂下不管了?我这小会计做得好好的——”
“打猎能手都去学徒营了,剩下的人随便打点野味留着自己吃得了,还需要什么会计?再说,我给他们留了二十根金条,让他们去镇上买吧。”
叶从文早就算计好了,这丫头对修炼功法不怎么上心,若是留在家里,只怕晋级宗师境都困难,锻体术士就别指望了。
唯有跟在自己身边,给她规定好课程,隔三差五考察一下,有自己督促着,多多少少总要应付自己一下。
“那好吧,反正你到时候也要个人帮你做饭洗衣。”
木豆芽轻声细语地答应道,生怕吵醒隔壁睡着的人。一想到俞悦悦睡在叶从文房间的正对面,有点心虚地说道:
“这样吧,你松开手,我坐在凳子上帮你扇风,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你放心,我轻手轻脚绝对不会吵醒你的。”
“小豆芽,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咱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准夫妻,看你这躲躲闪闪的样子,是不是后悔一时冲动跟我拜堂成亲了?”
“谁后悔了?你都能挡在拓荒莽牛前面救我的命,你有危险了,我却不敢站出来,我还是人吗?”
叶从文见木豆芽急了,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干脆激将道:
“如果你只是为了报恩的话,那我去跟老族长和舅舅舅妈说清楚,到时候话讲清楚了,你就算不愿意跟我结婚,我相信他们也会理解的。”
木豆芽猛地弹坐起来,急得声音发抖:
“叶从文!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还想跟俞悦悦破镜重圆?她爸爸妈妈都想置铁塔村人于死地,你身为花叶两族新一任族长,还对仇人的女儿念念不忘。我们现在就到老族长面前论理去!”
叶从文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只好服软告饶:
“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练彩虹被我逼得身败名裂,练双桥又被我废掉一身武学修为,我还敢冒着生命危险跟她女儿在一起?
我是嫌命长了吗?逢年过节去看望她父母,万一练彩虹练双桥在汤里给我放一斤砒(霜)怎么办?”
木豆芽听得噗嗤一笑,咯咯反驳道:
“没常识,一碗汤里放一斤砒(霜),那不成疙瘩汤了?傻子才这么干!别人不如给你的茶水里加一勺鹤顶红,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仇报了。”
“这么歹毒的计策你都想得出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动过谋杀亲夫的歹毒念头?”
叶从文把木豆芽摁在床上,恶狠狠地质问道。
“我才没那么狠毒呢!你要是真的三心二意喜欢别的女人,我大不了搬到对面娘家去,犯得着杀人吗?
再怎么说,你身上还流着木夕姑姑的血脉。”
“所以说还是知根知底的人好,将来不管是吵架打架,赌气回娘家我都不怕,等你气消了,舅舅舅妈肯定会把你送回来。下毒放药的事情就更加不可能,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表外甥嘛。”
叶从文有恃无恐地回答,借着微弱月光,看着木豆芽那张莹白的瓜子脸,一对剪水秋眸孕育怯意,羞羞答答,唇若丹砂,齿若碎玉。叶从文低头吻了上去。
过了良久,两人才依偎在一起,木豆芽心潮澎湃,螓首深埋在叶从文宽阔的胸膛里,音若细蚊地问道:
“从文哥,悦悦姐怎么办?她那么优秀,又对你痴心一片。”
“俞悦悦什么都好,可惜她投错了胎,从练彩虹肚子里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跟我有缘无分。
你从文哥又不是受虐狂,放着视我如己出的舅舅舅妈不要,硬要跑到练彩虹练双桥这种嫌贫爱富的势利眼面前去找骂找不自在?
谈婚论嫁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后面牵扯到的人可多了。别的就不说了,我要是娶俞悦悦做媳妇,铁塔村三百多人谁会叫她一声弟妹或者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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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文把藏在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俞悦悦可以不考虑这些,跟巨人们不和大不了少跟他们来往,或者搬到县城去。
但自己不行,那是自己同姓同种的族人,更是把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养大的人。
族人不接受你,就等于我父母都不接受你。就像老族长给自己结婚冲喜时俞悦悦拒绝的理由一样———她怕她母亲练彩虹生气所以才不接受拜堂成亲,难道我父母就———欺负我没有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