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
坐在软塌上的女子笑了,眼神中的冷漠像是掺杂了冰块似的。
“丞相大人是忘了当时怎么将我赶出府的?是如何当时冷漠看着别人打我们的?”
“怎么?现在还想起你有个女儿?是觉得府内没有人替你宝贝嫡女背黑锅了?这才想起我了?”
“你——”
他没想到,他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而且说话竟然这么没有大小。
“你的礼仪都给丢了?好,就算我们没了父女关系,可也算是个长辈吧。”他满脸怒气。
“丞相大人是在跟我谈礼仪吗?”
她笑着站起来,“我三岁便没了娘亲,之后便被扔进偏僻的小院中自生自灭,随后因为不过是想将松灵收入府中,便不被允许,在宗祠中跪了一夜,被央求喊丞相夫人嫡母,我母亲才是正室,您这些都忘记了吗?要不要我帮您回忆回忆。”
“之后,我们便被送到榕溪镇。”
“前些年大旱,您怕我挡了你嫡女的路,怕我出太多风头,所以特意派人将人接回来。”
“之后……六皇子请纳我为妻,皇上不允许,您也不愿意,最后深夜进宫……甚至宁愿请刺客谋刺我,也要将六皇子骗出府,利用我设计,害得他硬生生从一个王爷被拽下来,差点儿赔上自己的性命。”
“父亲?您算是父亲吗?这就是作为一个父亲该考虑的吗?”
“住嘴——”他脸上有震惊。
她说着说着,眼眶中便湿润了,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酸涩,怎么可能轻易忘得掉。
“我在乎六皇子,可是您偏偏要拿我作计,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放过他,我求您您当时同意了吗?非得逼迫我用当时的名声换?我答应了,可是事后您却再次反悔?”
“您的嫡女出去鬼混,她将一切推到我身上,你什么也不问,当时便相信了?”
“这是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一切吗?”
“这个时候您给我谈礼仪,有人教过我吗?”
“没有!!!通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