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拿起电话,吐沫横飞的道:“姐!冯雪怎么样了?她没事吧?脸有没有烧伤?”
刘兵耸耸鼻子,竟无语凝噎:好个多情种子,这么赤果果的关心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
陈猛和他姐聊了没多久便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还给刘兵的时候,他忽然叹了口气,学着大人的样子道:“哎,男人活的咋这么累呢?”
郭秀、刘兵闻言,很有些哭笑不得。
陈猛拉住刘兵的手,很认真的说:“姐夫哇,一会我姐要是揍我,你可得出面拦着点儿她。”
“行。”
刘兵随口一答,不料郭秀从旁冷哼一声:“哼。”
刘兵会意,立即改口:“那可不行,你姐要揍你,我哪儿能拦得住。”
陈猛着急了:“不是,姐夫你这人咋这赖皮呀,刚答应完就反悔了?”
刘兵斜眼瞄一下郭秀,立即捂脸叹息:“哎,关键我在家里说了不算哪。”
陈猛脸上的肉抖了抖,很有些为难的嘟囔:“我就知道女人都是一伙的,我们男人真是太难了。”
郭秀被他逗笑了:“这都什么逻辑,你在哪儿学的?”
陈猛懊丧着脸孔,委屈道:“以前我在乡下偷西瓜,每次被发现,都是被一群大老娘们撵的屁滚尿流。
这帮老娘们可狠了,打起屁股真是个顶个的凶残。”
说到这,有些后怕的咬着拳头:“就为这事,我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顿胖揍哇,哎妈,那帮老娘们可太吓人了。”
郭秀闻言脸色一黑,刘兵别过脸去捂嘴偷笑:这小子真是啥话都敢往外说,一点也不顾及自身颜面和对方感受。
话音落下,郭秀立刻纠正、斥责陈猛的措辞和偷盗行为。
陈猛稀里糊涂挨了顿训,郭秀又接着问:“你这年纪也不大,咋不在学校里好好上学?”
陈猛叹口气,哭丧着脸道:“上学可太遭罪了,总被人管着不说,关键我一看见课本就想睡觉,根本就学不进去呀。”
郭秀抿嘴摇了摇头,伸手一拍刘兵:“等会小寡...陈颖来的时候,你记得和她说说让陈猛回去上学的事。
他这个年纪不上学,老在外边瞎混可不行。
最关键的,我是怕他走上歪路。”
“嗯。”
刘兵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这事确实不能耽搁,必须得提上日程才行。”
陈猛‘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满脸惊恐的大喊大叫:“你们让我去上学,还不如让我回去挨顿揍哪!
我看我还是赶紧走吧。”
眼见这小子就要逃走,郭秀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这也是为你好,等你以后懂事就全明白了。”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陈猛这一激动,抬脚就踢。
好在郭秀平常训练有素,哪怕在毫无防备下也能进行格挡还击。
本以为郭秀出马可以当场制服这个顽劣小童,岂料这小子急切之间竟与郭秀斗个不相上下。
刘兵在旁看了啧啧称奇,同时心里不免有些焦虑:这小子正处于癫狂状态,要是不小心伤了郭秀可就麻烦了。
有心过去帮忙,可又无从下手,这把刘兵急的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几分钟混战之后,郭秀抓到破绽,一脚把陈猛给踹翻在地。
刘兵眼见机会难寻,赶忙上去压在他的后背上面:“媳妇儿,快去找根绳子来,咱把他绑住再说。”
须臾,陈猛被绑住了个结结实实,活像一只被擒住的大闸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