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蹲在地上捡拾碎片,徐灏等她做完没有伤了手,手伸过去在胸前一捏。√∟
早有心理准备的麝月顿时轻笑,身子软绵绵的靠了过来。近一个月没碰任何女人的徐灏有些忍不住了,手指加了力道。
忽然门帘动了,沐凝雪走了进来,麝月赶紧爬起来,笑着把歪倒一边的前襟挡了挡,“太太你瞧,老爷一来便疯魔了。”
沐凝雪说道:“谁叫你穿红红的单衫?还穿了勾人的肚兜子。”
徐灏顿时大笑,麝月也笑道:“那我赶紧换了去。”说着匆匆走到了后房。
“你说她穿了红兜子,确实令我狂了,当然我也喜欢你这件春衫。”徐灏说着,伸出了禄山之爪。
沐凝雪抬手打下了,笑嗔道:“一点不稳重,麝月在里头呢。”
徐灏笑道:“那又如何?”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沐凝雪拉着丈夫坐下,“青霜在海外这么久了,你写信劝她回来。”
“知道了。”
“还有尤妹妹住了进来,你小心些,别被人家看到刚才一幕。”
“哦。”徐灏似笑非笑的道:“那还真是个美人,正好我多年没有采过野花了。”
“得了。”沐凝雪知道丈夫是在开玩笑,“这样的年纪还以为和儿子们一样么?也不拿镜子照照,可还是我和你当年的那个样儿?”
“果然老了。”徐灏倚在背靠上,“你也嫌我了吗?”
“你不嫌我们老了就已经谢天谢地。”沐凝雪笑道。
一粟园。
几个丫鬟在一边喝五邀六的猜拳,朱明之和沐兰香掷骰子,沐兰香输了,伸手在竹筒里抽出一支签,上面画了一只海棠,下面红线的古人名。
沐兰香笑道:“偏生我于诗词上头不熟悉,怕说不上来。”
“别谦让了。”韵宁叫道:“你要是说不出。我们更不行了。”
“容我想想。”沐兰香低着头稍加思索,说道:“高烧银烛照红妆。不知暗用关合可使得么?”
“本来就得暗用关合。”韵宁点头同意,“若是点明出来,哪里找去呢?快喝了酒,说出酒底。”
对面的徐煜品味着高烧银烛照红妆,就见兰香吃了一杯酒,又在席上拈起了一片雪梨,念道:“何以要高烧银烛照红妆,只为梨花淡谷溶溶月。”
“好,这一句联的毫无痕迹。”朱明之赞道。随即伸手拿出了一致签,花是米囊花,古人名是杜牧,喝了酒后说道:“烟花三月下扬州。”
说完,在席上取了一只橘子,“何事烟花三月下扬州,为爱双柑斗酒去听黄鹂。”
“妙!”徐煜为之拍案叫绝,不知为何,彼此有些冷淡的兰香和明之姐。最近忽然变得亲密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是因为朱家姐妹的缘故,以致于二女多多少少有了危机感,自然而然的相互接近。而每个人的真实想法,那就只有天晓得了。总之每个妻妾成群的男人,或与其她女人共侍一夫的女性,其中甘苦都得自己来面对。
这时候蕴玉伸手抽出签子,一支杜鹃花。孟宗的古人名,满意的道:“有趣,我想到一句天然巧合的诗句了。”说道:“子规夜半犹啼血。”
“果然是天然巧合。”所有人都拍案叫好。
蕴玉得意一笑。伸手拈了一个梅子,俏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说道:“不见子规夜半犹啼血,正是熟梅天气半晴阴。”
徐煜叹道:“玉儿之才,远在我之上了,甘拜下风。”
“那你来。”韵宁把竹筒递了过来。
“好。”徐煜拿起酒杯喝了,取出一支签,忽然愣住了,苦笑起来。
韵宁看了大笑道:“谁这么淘气?古人名里闹出来个孙猴子?”
西游记虽说还未问世,不过徐灏肯定讲过一些情节,当然隐去了比如孙悟空的名字,但无法无天孙猴子的形象,已经在徐家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