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楚梦笙没有否认：如果王爷不是在等那个人救走瑶夫人，就该当今立断的做好决定，而不是在这消沉下去，茶饭不思。
“皇上的决定是让瑶瑶死，本王……怎么能痛下杀手，杀了瑶瑶……”纳兰冥渊抽回手，痛苦的双手抱头，不知该如何做。
“本王知道她是周府小姐，知道她背后有人相助，知道她亲手害死了孩子，可本王……从没想过让她死……”
越说，心里越痛：“本王现在就是她想看到的那副生不如死样，她虽没有报仇成功却成功让本王悔恨，本王……”
他湿润了双眼，艰难的哽咽出声：“本王要如何做，才能摆脱这种生不如死，不再如她所愿，不再对她心软？”
这样，他就没有那该死的感情，不会想着放过她。
王爷……
楚梦笙第一次见到纳兰冥渊哭，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是湿润双眼，可听着哽咽声就知道他表面隐忍，心里早已泪如雨下。
她在心里默哀一声，沿着桌子边缘走到纳兰冥渊身旁，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
纳兰冥渊回抱住她，整张脸埋进她腹部，楚梦笙感觉的到，腹部渐渐被什么东西浸湿，那湿湿的东西，是纳兰冥渊留下的眼泪。
这一下午，楚梦笙都待在书房陪着纳兰冥渊，晚膳都是绿茶从厨房端来，可纳兰冥渊仍处于悲伤中，没多大胃口下食，还好有她相劝几句，他才勉强吃上几口。
芳娥院，坐在床上的瑶瑶看着这间住了一年的房间，勾起她许多和纳兰冥渊的回忆，如今终是物是人非，他们走不到一块了。
这种结果，她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她在内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