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青平静的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似是拒绝般,突然间颤抖的两手抱着头颅,手指触摸着头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睫毛不停地颤抖,“都该是我的……我的……我的!”
“你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没有!没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木青青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平凡的人,又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小青,要去开门啦!”
眼中红色的血色似乎在一瞬间褪去,龟缩在眼角阴暗的某个角落。
张生看到木青青打开门,下意识的朝里面看了几眼,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被动过。
还好,还好,他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
她做一些自残的举动。
最初张生认识她的时候,木青青整个人的眼神都是迷茫的,她有的时候会分不清楚自己人在哪,会用找得到的东西伤害自己,血流了一地,也不会自己包扎。
张生问她话也不回。
现在最起码不会这样子了。
……
张生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房间的茶几上,“东西我都给你买来了,你过来吃,总是饿着对胃不好。”
木青青歪头笑了。
朴实无华的笑莫名惊艳张生眼,他下意识地向上推了推眼镜撇向别处。
她的眼睛里好像有太多太多干净的东西,纯粹的黑色瞳孔带着水光,笑起来像街道上的所有的芙蓉花同时向他开放。
独属于普通人的惊艳。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恍惚的想起。
木青青好像很少笑。
“火锅还是热的吃比较好。”张生坐下来挑捡。
路上买的火锅,分量有些过多,他一边拆包装,一边摆好一次性的碗筷。
木青青一口冰糖葫芦,一口冰激凌,眼神不知游离在何处。
张生给她夹好菜默默地看着她,突然间想起了在书房时,他亲生父亲叮嘱他的话。
那时张生坐位旁边有一个非常大的窗,户外的阳光和草坪依稀可见,偶尔有佣人在修剪草坪。
可是那个男人非要固执的拉黑了窗帘。
点燃一盏老式的油灯。
他穿着西装,身材也很修长,保养得当,一点都看不出来是40多岁的人。可是张生知道这些是他的父亲用金钱保养的来的,如果没有金钱,他的身材管理状况会比现在更糟。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张建国声音低沉中略显疲惫,“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在支撑着,你母亲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张生摘了眼镜,放到自己黑色衬衫的口袋中。声音带着几分顽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就不应该出轨,不应该招惹我母亲。也就不会有我。”
张建国砰的一声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眼眶突的发红,“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