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玲的一番话多是语带双关,比如“既然是冲着丁思诚来的,我们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等等。
但莫甘哪能听得出来?眼瞅其他人流露难色,好不容易丁玲玲递个梯子给他,他自然赶紧抓住梯子往上爬。
所以莫甘呵呵一笑,说道:“我觉得杨夫人是过虑了,不然世上哪能有这么巧的事,我这里有半幅地图,偏偏丁思诚手里也有半幅?要不请杨兄弟回忆回忆,你看到的那半幅地图顶头可是写的有字?是不是一个‘宫’字,加半个‘仙’字?”
白杨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向着丁玲玲一望。
丁玲玲“扑哧”一笑,说道:“莫掌门这可是为难我们当家的了,我们当家的之前并没有碰过倒斗,他哪能认识秦国古字啊!要不……莫掌门就当我们是胡说八道,别再追着我们问了吧!”
她话说至此,白杨心中突然一动,瞬间明白她为何会有这番做派,不由得暗暗赞叹她聪敏机智,忙点头说道:“是啊,我实在是不认识秦国字,而且……有两年时间了,我就只记得那幅地图的颜色质地,据说是……羊皮所制的吧?但肯定跟莫掌门手上这半幅地图不太一样!”
“对对对,就是羊皮所制,是硝干了的老羊皮所制,所以保存两千多年未曾腐烂!”莫甘大喜,直接跳起身来,“我手上这一张,我刚说了是我复制的,两千多年前的东西,哪能是这么新鲜的牛皮纸啊!”
他情不自禁满脸喜色,白杨却故作难色又回头看着丁玲玲。
丁玲玲方要开口,那个讨人嫌的赛时迁这会儿倒真是帮忙,居然抢在丁玲玲前边开口说道:“要不莫掌门,你直接把那半幅真图拿出来给咱们大伙儿瞧瞧呗!倘若真是两千年前的古物,而且杨小哥儿也能肯定另外半幅图的确是在丁思诚手里,那我赛时迁也豁出去了,正如莫掌门所言,就凭这‘藏仙宫’三字,也值得我们冒一冒险!”
“这话没错,还请莫掌门拿出真图,让我们观瞻观瞻!”钱道人也跟着帮腔。
莫甘转过头去,跟旁边桌子上的曲泉相互交换着眼色,最终点一点头,说道:“那好吧,那我就把原图拿出来给各位观瞻观瞻!”
他站起身来,走至侧面一扇房门前推开进去,一会儿出来,手上捧着一只精致的小木盒。
他小心翼翼打开木盒,从里边捧出一张颜色发黄极其老旧的羊皮纸。
白杨一眼看到,更不由得心中猛跳,因为在他记忆中,从青云子墓里发现的那半幅地图的颜色质地,果真跟莫甘手上拿的这张羊皮纸一模一样。
在场所有人全都没有心思去管满桌子的酒菜,赛时迁跟钱道人许道人,直接站起身来凑到莫甘身边去观看。另外一桌的何腾汪飞则直着眼睛向这边观望。
等到莫甘小心翼翼展开那张羊皮纸,钱道人首先惊呼道:“果然是一个‘藏”字,另外这半个……倒真像是半个‘仙’字!而且这些线条图案,也的的确确有先秦时期的风格!”
莫甘呵呵一笑,抬脸看着稳坐不动地白杨跟丁玲玲。
白杨微笑说道:“莫掌门能不能把这幅图拿给我看看?”
莫甘点一点头,却不肯将那幅图直接递过来,而是绕过八仙桌,直接走到白杨身边,他自己用手拿着那幅图,往白杨眼前递了一递,笑道:“杨兄弟仔细看看,这幅图跟你见过的丁思诚手上的那幅图,是不是同样的颜色跟质地?”
“看着倒是挺像!”白杨回答,向着丁玲玲一瞥。
却见丁玲玲吸一口气,用手指着那半幅图顶头两个极古老的字体说道:“的的确确,上边有一个‘藏’字,跟半个‘仙’字,看来……是确定无疑了!”
她加重语气说出“确定无疑”四字,莫甘哪能知道她是在给白杨递信号?
正得意地哈哈大笑,陡然间莫甘双臂发麻。白杨出手如电,一只手向着莫甘双臂麻筋分别一捏,趁着莫甘手上再无半分力气,另一只手捏住那张羊皮纸,轻轻巧巧夺了过来。
这一变故同样快到瞬眼之间,就连莫甘都未能完全反应过来,羊皮纸已经落到了白杨手上。
直到白杨双手将羊皮纸迅速叠起,莫甘才暴叫一声:“姓杨的你想干什么?”
他口中喝骂,已经掏出腰间的匕首,向着白杨直捅过来。
只可惜他哪能有白杨的速度快,白杨根本不躲不避,直接一掌斩在莫甘的手腕上。
就听“呛啷”一声响,莫甘手中匕首落在地上。紧随着白杨一掌拍出,重重拍在莫甘胸脯上。
他恨莫甘狠毒杀害于荣辉师徒,这一掌下手极重,直打得莫甘整条身体向后飞出,“扑嗵”一声撞在墙上跌落下来。
白杨一个转身,先将手上那半幅地图往丁玲玲手里一塞,紧随着双手抓住了丁玲玲的纤腰,口中道一声:“玲玲你先到房梁上看看热闹!”
双手使劲往上一抛,丁玲玲苗条的身躯立刻飞纵而起,半空中扭腰斜身,轻轻巧巧落在了三米多高的房顶横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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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着呼喝声四起,曲泉领着三个堂主,向着白杨四面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