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大夫人得到下人的消息赶了进来,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摇头叹息:“都两年了,怎么就看不清?如此对待自己,又是何必!”
程大夫人身边的妇人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自是个忠心的,闻言也不由叹了一声:“二小姐这般,只怕传了出去,别说是进宫,就是想嫁个好些的人家也不易。”
程大夫人:“唉!有什么办法呢?”
话间两人进了程莹的院子,见到满地的碎片和东西,脸色更黑,声音沉了几分:“你这是做什么?”
程莹闻声立刻收起之前的愤怒,满脸带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就是程大夫人也不由为她这变脸的功夫惊叹不已。
“大伯母,我……我……”话未出,人已经嘤嘤低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得程大夫人直皱眉。
“得了得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样。别的我也不想再说,只告诉你几句,以后你这院里的东西按府里规矩,用坏的,府里自然会再办,但要是你弄坏的,那就是坏一样少一样,不再办。”
程莹一听,梨花带泪的眼睛里立刻浮出一丝愤怒,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却没有说一个不字。
见她不出声,程大夫人又问:“你可清楚了?”
程莹很不愿回应,也知如今的程府,除了祖母,这后院就是程大夫人最为有权,也不敢与她对着来,嘤嘤应了一声“是”
大夫人再看看了一眼这位府里最少的姑娘,不由的再叹了口气,带着身的妇人转身离去。
这一声的叹息与眼神,对程莹来说,简直就是比用刀子割肉还让她痛苦百倍。屈辱与愤恨让她恨不得将整个院子烧了。
但是她不能,因为在没有进宫之前,这里是她唯一能容身之本。程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和程微不同。
程微是大房长孙女,从小就得祖母与宫中姑母的喜欢,在府里更是千娇万宠的,而自己呢?说白了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人而以,没有厚实力的外祖,父亲在府中也是排三,更没有二伯的厉害。
是这个程府中最为没有地位的一访,要不是几年前程微在宫选中出事,之后性情大变,后又嫁人,进宫陪姑母之事哪能轮到自己。
正因为知道这样的关系,才让程莹有了坚定入宫为妃的决心,只要进了宫,这程府的人就不得不对自己行礼。
且她相信,以现在帝后之间的感情,只要进了宫,那皇后之位很快就会是自己的,到时她会让这程府中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跪在脚下。
这样想着,一个大胆的主意立刻在她脑海里定下。
临日,程莹照着往常的时间进了太辰宫。如今的太上皇不管朝事,日子过得也是自在,每天都在钓鱼,只是有不意思的是,这都钓了近两年了,钓上来的鱼不足一个手掌上的手指多。
太后呢,也找到了新的乐趣,每天陪着太上皇钓鱼,外加打击太上皇这钓鱼的技术。如此,也太辰宫到了别样的风景。
程莹进来时,正看到太上皇又是一杆落空的鱼勾,鱼儿没有,鱼食也没有。一边的太后看了,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那有一点身为太后的庄严,只差没有叫人向外宣扬,太上皇又被鱼儿戏弄的事实。
她轻步来到太后身边,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姑母,你又在笑姑夫?姑夫可是为了钓鱼给姑母顿汤,姑母可不能这样笑姑夫。”
太后一见她,笑着招手让她在身边坐下:“这姑夫这钓鱼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我要想等他钓上鱼才喝鱼汤,估计着我这一辈子都喝不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