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老祖拿着拂尘指着对面的少年,气得发抖,狂怒道:
“宗门逆徒,果真是宗门逆徒!今日老夫便要替天行道,亲自将这小儿击杀!”
他倒是不是为了给四长老报仇讨回公道,而是简单的将这少年杀了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枕白也是为了自保,我哥哥怕我受伤,不小心将四长老杀了有什么错吗,既然这样,枕白可保不准要把饕餮放出来了呢!”
君长策一脸无辜说道,瞟了一眼旁边看好戏津津乐道的司锡如。
咦,自己又当哥哥了。
司锡如这才反应过来,那句哥哥是在说他,不着痕迹地靠近了,捏了捏旁边少女的嫩手,心神荡漾。
君长策躲开司锡如不安分的手,说完便欲要将鼎掀开。
她不想再解释什么,本来这群人就是想要夺她鼎,让她死,也别怪她狠心了。
啪啪啪——
后边忽然一阵掌声,在天地安静之时显得特别响亮,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众人聚焦,从密林隐蔽处中走来了一个全身用黑袍包裹着,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后边跟着的是大长老翟绩以及弟子路埋厄。
这是怎么一回事,今日宗门是发生了分裂了吗,宗门长老和弟子怎么都是分批出现,明显立场不同。
翟绩身为宗门大长老,与宗门之主只有一线之隔,况且宗门大小事务基本是他在打理。
所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跟随在一个陌生神秘男子后边,莫不是他人的下属,怪不得这么大的事儿,大长老刚刚竟然没露脸。
今日真是让一干弟子大开眼界,宗门关系纷乱不堪,不禁让人叹一声,宗门散了,彻底散乱了。
君长策微微诧异,但也没有过于震惊,这个神秘男人在宗门安插眼线不足为奇。
而一旁的任侠鱼一众大惊,还有悬壶老祖也是震惊,不过他震惊的是眼前的黑袍人实力强大,恐怕并不输于他!
这这这……又是哪一出?
“翟绩,身为大长老,你不是悬壶宗的人吗,怎么跑到别人后边去了?”
悬壶老祖一脸威严问道,这是在震慑。
“翟绩始终为大人效力。”
翟绩并未直面回答悬壶老祖的质疑,直接对黑袍人抱拳鞠躬一拜,语气忠诚,显示了他的立场。
大长老倒戈了,二长老重伤昏迷,四长老死了。
如今就剩一个宗主和三长老了!
“属下路埋厄只效忠大人。”
一旁的黑衣冷峻男子也微微低头说道。
众人骇然。
原来是师徒二人都倒戈了……
“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啊,穷乡僻野的小小悬壶宗竟然就出现了这么多分神境的高手,这么多高手竟然是被一个开光期的少年拿捏在手里。”
黑袍人声音温润笑道。
但却是对悬壶老祖的戏弄嘲讽,这其中被少年拿捏得厉害得从始至终也就他一个人而已。
“你是何人!”
悬壶老祖怒道。
司锡如在见到黑袍人之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长策自是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有所变化,便偷偷拉住了司狐狸的手,示意他安心。
未料到的是司锡如直接反手紧紧握住少年纤细的玉手。
他在害怕吗,对,他害怕的是少年的安危,接下来免不了一场混战。
君长策感受到了手上的温暖,心中一股暖流。
“阁下所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