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看看门外,呵!还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虽说贺泫没有出手帮他,可陈墨看得出来,若是董未下死手的话贺泫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可是轮到罗忻这,贺泫就落得连外人都不如了。董未受的伤也不小,陈墨让他去处理一下,从陈墨身边走过时,董未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的说了声“陈姑娘,谢谢。”在他看来,他替陈墨做事,那么就不管对方是谁,打不过人家是他实力不济,而且他对于贺泫,他自己也是有一点私心的,本来他可以不用和贺泫对上,只是他想过几招,所以对罗忻的添油加醋一句都没回应,没想到贺泫对萧群竟是如此重视,才变成后面的局面,若不是陈墨出手快,他就死了。其实陈墨一直都在旁边的,她知道董未不是贺泫的对手,但是对于董未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只有和比自己强的人较量过,才会明白自己的不足。
董未回房间处理自己的伤,但是……背上的伤却不好处理,这几日李大夫有事回家了,他不可能请陈墨给他上药啊,可是这里会医的人又不多,算了,让陆淼过来给自己弄一下把,将就点。身上随便搭了件衣服就出门去陆淼,却不想碰到陆妙,“董大哥,你找哥……你手臂怎么了?”陆妙看到董未手臂潦草的包扎着便问道,董未抬了一下手臂说“不小心伤了。”咦~陆妙不是也会医吗!要不请她……可是该怎么开口呢?陆妙完全没有注意到董未的欲言又止,拉着他的手臂看了看道“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吧,这样太随便了,不利于伤口恢复。你在房间等我,我去拿药。”。陆妙拿着药去了董未的房间,董未的伤要处理一下,陆妙跟着陈墨也学了不少,陈墨一有时间就会教她点东西,久而久之,也会了许多,董未与哥哥也很相处的拢,所以他受伤了,她来帮忙也是应该的,脱了衣服之后陆妙才看到,董未背上的伤口更严重,他去找哥哥,难道是想请哥哥上药?唉,男人啊,就是这么随便,难道他不知道伤口处理不好会发炎吗?董未身上的伤口,血肉直接个衣服粘在一起了,陆妙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她学是学了不少,可是却没有弄过,第一次给人处理手还是有点抖,不小心下手重了,董未的背绷直了一下,陆妙停了下来,有点紧张。董未也察觉到她的紧张了,“陆姑娘,没事的,不怎么疼。”陆妙嗯了一声,下手却更轻了,陆妙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会成这样啊。”董未回答“也没什么,就是有人上来找事。”陆妙有点担心“那怎么办?陈姑娘没事把?”董未笑了一下“现在他们走了,陈姑娘很好,没事。”聊着天,陆妙也没那么紧张了,慢慢的也顺手得多,上完药后,陆妙收拾了东西就走,董未挠挠头“陆姑娘,谢谢你了。”陆妙抿嘴一笑“董大哥不要那么客气,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董未看着她的笑恍惚了一下“是,以后麻烦陆姑娘多来……”陆妙看看董未,这董大哥是怎么了,说话怎么……有点奇怪?董未看到陆妙盯着他,急忙低头整理了下衣服问“陆姑娘,我怎么了吗?”陆妙摇摇头“没事。”
回到烟洛阁的罗忻伤得不轻,让人把贺泫找个地方好好埋了,本以为那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是块硬石头,不过,那个女子,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又好像自己可能认错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没听说过啊,算了不管自己见没见过,好在也算知道她的厉害了。本来他不想带贺泫回来,可是那女子让他带走,不过幸亏他带贺泫回来了,他这次真的是耻辱大了,既然都成这样了,他也更加无所谓了,他上了鳐山狼狈而归,索性直接示弱,再把贺泫的死讯放出去,连贺泫都死在对方手里,众人只会认为是对方太厉害了,他把贺泫好好安葬,人人都知道贺泫是萧群的朋友,如今贺泫被杀那么对方杀萧群的事也就坐实了,贺泫重情义,辩是非,到时候自己在稍微含糊的说几句,事情就不一样了,自己就会变成弱势的一方,本来只是去讨个公道,却不想对方却如此强横不讲理,甚至还让贺泫命散鳐山,简直就是个魔头,对方不过是个小门派,这个世界也从来不缺乏正义的人,敢动她的人多了去了,不用自己动手,她就是死路一条了。不得不说,罗忻的脑子动得很快,确实,烟洛阁全凭萧群是不可能的,其中不可缺少罗忻,可是头脑再好又如何,遇到陈墨,也是可惜了。不是罗忻非要和陈墨对着干,只是他也没办法,若是陈墨不倒他不好做人啊,以后江湖上,他若是一直不吭声,别人只说他懦弱,更加瞧不起他,可要是出声,陈墨能饶过他一次会饶过他第二次吗?这次的事情虽说是败笔,可是还好有贺泫,贺泫都死了,起码说明不是烟洛阁不行,而是对方太强了,丢的脸也不算大,可以后他不可能窝囊一辈子,所以他得想想办法,让人觉得不能让这个魔鬼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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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过年了,罗忻不想在闹腾,他得好好合计一下,要怎么让这件事“圆满”的结束,再加上他的伤也还没好,得好好休息一下,这个年本来他是想让别人过不安生,结果,却让自己过不安生了,算了,现在先好好过完年再说。可罗忻万万没想到,这个年他注定过不了。
“门主!”跪在地上的人带着半边银面具,低着头。陈墨淡淡的道“去吧,该怎么做我都说过了。”“是!”带面具的人领命而去。陈墨站在树下,看着远方,树枝上只有几片叶子还孤零零的挂着,风一吹就颤巍巍的,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一样,是,这本是冬天了,早该落完了,可还挂着这几片,实在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