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瑁南上朝,自然是为了保傅长乐,要说信任,没有任何人能比傅长乐更值得信任,所以这次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傅长乐就这么撤台了,如今他手中没有可用之人,在拉一个起来太难了,而且就傅长乐来说,他是他的妻弟,帮傅长乐也是理所应当的。
傅长乐这个事,这几天被人刻意推波助澜,在朝堂上早已沸沸扬扬,之前梁暄有心都压不下去,更别说现在了,梁暄对于傅长乐手握实权也很是不满,因为,他是曾瑁南的人,哪怕傅长乐官阶再好,就算吃喝玩乐,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曾瑁南给他的是权利,这才是梁暄最为冒火了。
就傅长乐的事,朝堂上几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曾瑁南看着势头不对,连忙道“启禀皇上,臣有话说!”梁暄看了他一眼,果然,坐不住来了?!梁暄停顿了一下“曾将军有话?”
曾瑁南上前一步,“臣觉得此事不妥……”他话还没说完,刚才说得有点凶的那其中一个吕大人马上出来道“曾将军觉得有何不妥?傅长乐克扣军饷,苛待将士难道是应该的?而且傅长乐并无功绩,凭什么可以随意调配将士!还是……曾将军要护短?”吕大人说得义正言辞,曾瑁南有些冒火却不得不忍着。
“傅长乐并不是苛待将士,将士乃国之本,加以训练有什么不对的?而且克扣军饷这事,可有证据?傅长乐是没有功绩,可是他忠于皇上!”曾瑁南一副公平公正的态度,对于吕大人说的护短,曾瑁南并没有回答,克扣军饷?哼!他敢做还会让人查出来?!吕大人听到他说证据,不禁笑了,曾瑁南可能还不知道这份证据早就在皇上手里了吧。
“曾大人,加以训练就是饿着肚子训练?!”于冉对此事是最气忿的,曾瑁南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说罢回头问了何大人一句,“何大人,你说呢?”何大人笑着上前了一步,“曾大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守卫大梁的人饿着肚子训练,这个……实在不妥。”这句话,就是说曾瑁南不分是非就护短,寒了将士的心,守卫大梁的人,怎能不寒心呢!
于冉点点头,他同意何大人的话,转而又道,“还有……要说忠君,傅长乐可比得上当年的邵冲?”吕大人还没说话,见被于冉于大人先开口了,吕大人看了看,便没有在多话就退了回去,可是听到于冉的这一句,不禁都吃惊了。场上霎时间没人说话,邵冲的事是梁暄禁忌,这个话题很久了都没有人被人提起,于冉居然敢大着胆子说了。
于冉这句话,一针见血,是啊,你不是说邵冲造反吗?邵冲真的造不造反,这么多年,已成事实了,可是邵冲这么忠心的都会造反,何况傅长乐,傅长乐没有功劳,但他却手握权利,那么说明什么,是曾瑁南拉他的,那么这样就好说了,曾瑁南不是忠君吗?为什么要把权利抓在手里呢?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人敢说话的时候,王大人也跟着说了一句,“当年的邵冲忠君,先帝也是及其信任,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怕不忠,就怕……”后面的话,王大人没有再说,可是却能猜得出来,邵冲当年跟着先帝,手握兵权,可是反了吗?没有,因为他忠的是先帝,那么傅长乐忠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