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晔大师那一吼,四面八方无数眼光都朝这边瞧了过来。
那散修趁机叫道:“甄少主,你真是打的好算盘。昨天搞出一个鉴宝环节,向大家表演你的公正公平。私下里,却搞这一套,故意贬低我的灵药,借此压价。这就是你所谓的公正公平?这龙虎风云会,我看就是你假公济私的一场阴谋”
槐山二焦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
“小子,你是诚心来捣乱的是吧?”
那散修不但不惧,反而冷笑连连:“槐山二焦,好大的煞气啊。怎么,甄少主,你道理不正,就要靠拳头来威胁人么?”
“你威胁得了我,能威胁得了这天底下千千万万散修吗?”那人一副傲骨铮铮的样子。
一时间,无数眼神都朝这边看过来,一个个充满了狐疑之色。
江尘一摆手,制止了冲动的槐山二焦。
琉璃王城各路大帝,也是飞快朝这边聚拢过来。显然大家都意识到,这边出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波折,让得江尘仓促间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好一个天下散修。”江尘语气淡漠,“朋友,我不管你什么来头,也不管你有什么居心。在这龙虎风云会上,你若安分守己,我琉璃王城都会把你当客人。不过,你若是诚心来捣乱,来恶心我琉璃王城。本少主就决不答应。你一口一个散修,我只问一句,你叫什么?这天底下的散修,有哪一个认得你?”
那散修却是不慌不忙:“甄少主,你翻来覆去,总是要打听我的来历和姓名,莫非是想事后报复于我?”
“试问今天来到这里的散修,难道就没有隐姓埋名来的么?我辈散修,行走江湖不易,隐藏姓名,那是常有的事。您甄少主口口声声要我报上名号,以为不知道你打算日后报复于我的心思?”
那人长得伶牙俐齿,一番话,煽动性极强,而是打击性极强,一句一句,几乎都是针对江尘,将他塑造成一个恶棍。
江尘淡淡一笑:“你要藏头缩尾,却编造出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罢,你这般上蹿下跳,无非就是想在我甄某人身上抹黑。我今天还真就由得你抹个痛快。你继续说,道理不辩不明。”
那人叫道:“还有什么说的?你将我六千年以上的灵药,硬生生说成一千年的灵药,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再说下去,谁知道你会不会老羞成怒,直接将我诛杀在当场?”
“我行得正,站得直。这株灵药,东晔大师的金刚法眼,也都鉴定过。六千年和一千年的差距,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甄少主,我只能说,你的吃相太难看。你昨天伪装的公正公平,这才一天时间,就丢到九霄云外去啦?”
不得不说,这人的口才很好。好到江尘都觉得有些意外。对方这番话,就好像事先操练过一般,非常熟练,一环扣一环,不断朝江尘身上泼脏水,而且泼得有理有据。很容易煽动旁观者。
这时候,夏禹天剑宗的韩千战看不过去了:“朋友,有理不在声音高。甄少主的人品,韩某自问还是信得过的。现在说来说去,都是的片面之词。你既觉得有道理,不妨大家摊开来,锣对锣,鼓对鼓,把道理辩个明白。孰是孰非,自然也就明白了。”
韩千战的话,点醒了许多散修。这些散修,本来情绪已经有些被这人点燃,但听了韩千战的话之后,脑子里也冷静下来。
不得不说,散修界的人,便是这么奇怪。一个散修和大势力之间,他们天然就会偏向散修一点。
下意识就会觉得散修的话更可信。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现象。
所以,这人一番话,才能制造出这种效果。
不过韩千战一番话提醒之后,众人也觉得人家韩千战说的没错。到底现在都是片面之词。
孰是孰非,还真不好轻易下结论。至少人家甄少主昨天的表现,并不像这人说的那么不堪。
若真是如这人说的那样,这甄少主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全天下的散修都叫给他蒙骗了?
可是,人家甄少主做的这些事,却根本不像是假的。这龙虎风云会,的的确确是给大家带来了许多增长见闻的机
所以,大家的心理天平,又慢慢的回到了正常位置。
“是啊,口说无凭,都说一说,大家都来评评理。”
“就是,人红是非多。甄少主如今偌大名声,有人给他泼脏水,也不是没可能啊。”
那人却仿佛吃定了江尘一般,冷笑望着江尘,目光充满挑衅,一副打假斗士的嘴脸:“甄少主,当着大家的面,你可敢跟我对质?”
江尘轻蔑一笑:“跳梁小丑。”
说着,江尘也不搭理他,大踏步朝台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你要对质,那便上来。东晔大师,你既要作证,也一并上来赐教。”
东晔大师口喧佛号:“贫僧做事,只求本心安宁。自当作证。甄少主,这件事,你的确是错的厉害了。”
看着这东晔大师道貌岸然的样子,江尘真有一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这老秃驴,着实太能装了。
走到台上,那人又道:“口说无凭,今日我要讨一个公道,还请各方朋友不吝上台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