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他们看的账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严淑慎和李文博两人看了半天,遇到什么有疑问的地方,问徐启文几句,徐启文但是知无不答的,所以两个人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把账本还给徐启文,两人告辞离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越行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徐启文脸上眼里笑意全无,只剩一片阴森冰冷,“不过是几个黄毛小子,也想跟我斗!”
“大人果然是未卜先知,智计过人,提前未雨绸缪,什么都逃不过主簿大人您的慧眼,又何必和几个毛头小子们计较”
“和他们计较?我要真和他们计较,岂不是有辱身份,我不过去觉得这几个小子太不自量力了,拿鸡蛋和石头碰,自取其辱!”,说完,转身像室内走去。
“文博,你觉得刚才的事,怎么样?”
李文博抚摸着并没有一根胡须的光洁下巴,“我觉得的有些不正常,但是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正常。”
“我也觉得的不正常,感觉就好像是专门在等我们一样,这里果然不简单,看来我们的得处处小心,万分留意才行。”
“对,我就说刚刚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你这一说,我就明白过来了,可不就是有点太巧合了,而且如果他真不想给我们看,完全可以不给我们,何必又如此做,他若是一开始就给我们看,或者不给我们看,也算正常,可是刚刚哪一出,可不就是做给我们看的。”
“不怕他们他们要演戏,就怕他们什么也不做,越这样,我们越容易发现破绽,从而逐步击破。”
“对,一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正好,看他们能演多久。”
“文博,走,我们再去码头看看”
“嗯,只怕我们身后,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
“不怕,让他们盯吧。哼,既然他们能给我们做戏,我们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给他们也唱一出好戏。”
李文博和严淑慎到码头时,其他几个士子已经在码头了,远远的看到两人就开始招手:“这呢,这呢,文远兄,淑慎兄,这儿”。
两个人不徐不急走过去,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搬运工人,以及江面上停靠的大大小小的船只,这就是安平府最大的货运码头—清江码头,这清江码头同时也是安平府盐运的要塞,湖州之盐半数出自安平,而安平盐运半数从清江而出,运往各地。
严淑慎和李文博去盐运司,其他人有几个便来了码头,来的几个人就是张书流,田飞,蓝旭东,赵允文他们四个,几波人分开探查,省时省力。
和他们汇合,严淑慎和李文博并没有一见面就问东问西的,就连准备和他们说情况的田飞,都被李文博偷偷的用眼神暗示,不要说这些。
六个人汇集到一起,看着船来船往的清江,不断有货物被运出,或者运进来,码头上的搬运工扛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用自己的体力和汗水换着微薄的收入,很多人因为长年的这种体力劳作,两个肩膀都有些不平,都多多少少有些驼背,肤色也都成了现代人艳羡的古铜色,还有很多人扛东西时,肩膀上都垫着厚厚的麻布,有些露出的地方微微泛白,或者有些溃烂,这些人都是长时间搬运盐的工人,盐有腐蚀性,时间长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几个人看着这码头的不同于他们平常所见的另一种热闹繁华景象,心下却十分黯然,只是不知道这热闹之后,是多少人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