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他受不住的双手轻扶酒杯,以示尊敬。
柏暝羽没有说什么,拿起酒一饮而尽:“他比你可差远了。”
连选人站队都能选中庄华那种人,在他身上什么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公公此时心里一阵郁闷,宝顺小个时候他就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可没想到竟然会教出这样的货色。
宝顺的所作所为赤裸裸的打着他的脸,告诉他,这些年的栽培全都白费。
沈知月见他们在打哑谜,也没想到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年头谁心里没点秘密。
她板起脸认真的说:“有把握平安出来吗?太妃很担心你。”
“不必担心,本王很快就可以出去。”柏暝羽握住她的手:“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公公看着他们夫妻和睦,嘴角露出笑意:“曾几何时那个站在女子面前,都能把女子吓的脸色发白的南王,如今这般温柔的呵护自家夫人,要是她们看到,肯定很后悔。”
她其实也觉得有点肉麻,她都睡着了,他管她呢。
沈知月抽出自己的手:“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我走了。”
柏暝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依依不舍,这个宝顺,让他不能抱夫人睡觉,这笔账他记下了。
公公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倒了杯酒喝起来:“干了几十年到头来,好像一无所有,儿子儿子不孝顺,权势如过眼云烟。”
到头来一样也没给自己留下,这人啊,有野心是好事,但白眼狼不行。
柏暝羽拿起筷子吃着她带来的菜,活脱脱就是既来之则安之,安逸的不得了,仿佛坐牢的人不是他。
沈知月去了趟太妃那儿,就回房间睡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翻身,总感觉背后有人,但被窝冷冷的,热源不在了,她尝试几次,放弃,坐起来。
她双手抱住脑袋:“和他分开睡根本睡不着,照这样下去,等我回家可怎么办啊。”
柏暝羽在干草堆打坐,他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睡不好,会不会蹬被子夜里着凉。
要是月儿生病,这笔账还是要算在宝顺头上,好几笔账一起清算。
沈知月熬到凌晨,困到实在受不了才睡着,还没睡多久,院子变得吵吵的。
她理智是清醒过来,但眼皮挣不开,她趴在床上,面向门口。
“于清,外面天塌了?”
于清听着声音从房间传出,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天没塌,但人炸毛了。
沈知月喊着:“即便天塌也有个高的顶着,伤不到我们的。”仟千仦哾
“……”
老葛叉着腰在院子里叫喳喳:“沈丫头,你们刚回京就给我找事做,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也不见你们第一时间来找我啊。”
沈知月反应好几秒,穿上鞋子,打着哈欠走出去:“你什么意思?”
“刚才宫里来信,让我去给皇上解毒,我来王府找一味药材。”他吹胡子瞪眼,无不透着对他们的不满。
回来不是第一时间看他,有事才想到他,有比这个更现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