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休要满口胡言!”高阳年明显被激起勃然怒意。
“呵呵。”高阳安也不管不顾起来,涨红了脸,“爹爹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大公子,这种话可不能随口乱说,杀妻之罪可非同小可!”士族长辈们纷纷开口道。
“我原念着骨肉一场,不欲拆穿,既然父亲不认我,那我高阳安也没必要再顾念情分!”高阳安恨恨道,并从怀中拿出另一条灰色的手帕,只是那手帕看来十分陈旧,皱皱巴巴,叠成一团,“父亲大概想不到吧?那一年……你与王妃合谋毒害了你的妻子韩秀君,只因为韩秀君不小心发现了父亲你与王妃之间见不得人的丑事,于是,你便狠下心来,把人杀了。”
“说来,偏不巧,那些日子我看上了红袖招一个姑娘,在那里花了不少银子,手头有些紧张,便想到韩夫人的屋内悄悄拿一些值钱的去变卖,没想到,那日叫我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
高阳安冷了声道:“父亲端了一碗有毒的汤,喂给韩夫人吃下,韩夫人察觉异样,挣扎反抗,还将半碗汤洒到桌上,您那时灌她喝下毒汤的样子,何其冷酷无情?您在韩夫人面前说出原由,还叫她死后莫要怪你,道你是情不自禁,才喜欢上韩夫人的妹妹韩文君,韩夫人流着泪,简直不可置信,痛苦地在你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而父亲只假模假样抱着她哭了一阵,便立时叫人来处理后事,您还掏出贴身的手帕,将洒在桌面的药汤抹干……”
“您大概想不到吧?”
高阳安笑了起来,“当时,您把这条浸了毒汤的手帕交给了当时的管家,叫管家暗中处理,后来,我悄悄把手帕藏了。那件事之后,您还把侍奉咱家几十年的管家解雇了,叫他回了老家。”
“不仅如此,韩夫人死后,她院中上上下下所有的奴才都被遣散,后来我派人打听过,他们并没有回家,想必是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