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久离他们一行人闲聊的时候,异变突起。
空中水道之中,那属于六号的颜色,发生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久离,你看那个一直跑在前面的那个,好像有点不对劲。”
在狐梅的提醒下,姜久离他们抬头一看,这他们才发现,原本一马,嗯,应该说是一鱼当先的那条六号蠃鱼,此时竟直愣愣的待在原地不动。
而且,那些跟随其后的蠃鱼,在六号蠃鱼停下的时候,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赶超过去,而是整齐的停在了六号不远处。
这是发生什么了?
正巧,姜久离不久前,才从扇技的那本书上学到了“极目”,这是一个强化视觉,让他可以看的更远的小技巧。
说真的,扇技真的是这么用的么,等下次和任薇师姐一起的时候,姜久离一定要好好的学学,她是怎么战斗的。
话题扯得稍稍有些远了。
通过极目之术,姜久离看到了水道之中,那条出现异常的蠃鱼。
···
青丘的某处酒家之中。
酒家之内,吃酒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出去看蠃鱼的比赛去了,可着空荡荡的酒家内,却有一桌却显得比较独特。
那一桌只坐着一位老者与一位青年,青年的身侧跟着一位断了手的壮汉。
那老者只点了一壶酒,青年的面前则是什么都没有。
这老者自然就是裴忠了。
“哦,这就是你们的手段么。”
裴忠拿起酒壶,有些无聊的喝了一口。
“现在似乎还不到子时,裴忠先生是不是出现的有些太早了。”
之前拿着折扇的青年,虽说脸上看上去是在笑着,但是他的眼神却稍稍有些冰冷。
“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那么在意做什么,对了,要喝酒么。”
裴忠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接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青年。
那青年见裴忠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眉毛挑了挑,用折扇将裴忠递来的酒壶推了回去。
“在下不胜酒力,况且,大事当前,喝酒难免会耽搁,裴忠先生,你我二人既非友人,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裴先生的这酒,在下还是不沾的好。”
那裴忠也没有什么抱怨,直接爽快的将酒壶拿了回来,笑着说道。
“不喝便不喝吧,只是,怎么你的身边只有我的这一个手下败将,那其他的几个汉子呢,怎么不见他们人呢。”
青年将扇子一展,掩面说道。
“他们自然有他们该做的事情,只不过,裴先生既然提起这事,那就不由得让我说道说道,我这手下与裴先生无怨无仇,只是单纯的几句口角而已,裴先生至于下这样的狠手么。”
裴忠咧开嘴,大声笑着,这样的笑法若是让旁人见了,不免会直接说一句,这老头一点也不稳重。
不过,那断手的汉子见了裴忠这样笑之后,反而,直接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惊惧之色,若是那裴忠此时站起的话,他说不定就会抛弃青年,直接转身逃跑。
青年叹了口气,用扇尾连点三下桌面。
那大汉这才静了下来,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早已经全是汗水,身上的衣衫也浸湿了许多,就像是刚刚被人从湖里捞出来那样。
“哦,都到现在了,我还不知道公子到底该如何称呼。”
裴忠一脸自然的继续说着,继续好像刚刚动手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子健。”
裴忠放下手中的酒壶,猛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