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王生才从那股冲击之中缓了过来。
而袁天罡，在将自己手中的铁笼交给了小白之后，他便丝毫不顾及自己长辈的身份，直接和貔貅席地而坐，等待并观察着事情后续的发展以及结果。
也就是俗称的“强势围观”。
当然，自从袁天罡的手中接过铁笼的之后，到现在的这么长时间之中，小白还是和笼中的黑猫还是依旧处于相顾两无言的状态。
“真巧啊。”
呆滞好久的王生，除了那句“老唐”之外，缓过来口中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多少略显尴尬的客套话语了。
“可不是么。”
在回答了王生之后，唐笑便看向了地面上那些，虽然是被自己抖落的，但还是摆的整整齐齐的书籍。
这些书，权当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要是不可能要的回来了。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不直接将这些书都交出来的话，那自己刚刚的那身行头也没有办法直接脱下来。
就在姜久离想要问清楚的时候，王生却直接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一切都交代了。
不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姜久离却有些奇怪，明明王生师兄也不是什么嫌疑人，怎么说这些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悲切呢。
难不成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么。
在听过王生的话之后，姜久离这才大概明白了。
原来，唐笑是温玉所属的那个势力中的一员，平日里和王生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只不过他和温云负责的范围不同，唐笑所涉及的范围是销售。
至于唐笑他刚刚为什么会是那么一幅古怪的样子，这大部分就和他的所销售的书本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了。
正所谓，鼠有鼠洞，蛇有蛇道，万事之间都有内部的规定。
自然，买与卖之间也有着不少的讲究。
而唐笑这一次推销的货物，最为搭配的服饰便是这个了，而且这个服饰他是不能自行选择的。
最为尴尬的一点便是，若是没有将手头的货物全部推销出去的话，那唐笑他是无法脱下这衣服的。
只有将所有的东西全都卖出去了，他才能以本来的面目见人，而被官家没收，多少也算是卖出去的方式中的一种。
至于刚刚唐笑为什么一直藏着那些书，自然是因为他和姜久离那时还不相识。
再加上，若是那个时候拿出来的话，这一批书多半也会因为还有待调查的原因，使自己的这身衣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无法被脱下。
这种商人听起来可真的是麻烦啊。
比起只是感慨这种商人麻烦的姜久离，倒是坐着看戏的袁天罡一下子便听出了唐笑的来路，他指了指唐笑，稍稍有些惊讶的问道。
“愿力商人？”
唐笑红着脸，搓了搓手，看起来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激动。
“您老听说过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一次已经稳了的时候，袁天罡又默默的补上了一句。
“不过，就算是愿力商人，该受的罚还得受着，我们可不会因为你认识那个人，或者你是什么人，就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这种结果，唐笑虽说有些遗憾，但是在他的心里自然还是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
说实话，别说是降妖司了，他也因为这种事情在别的地方待过不少次了，这点数心里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