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颓废了三天,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不见人、不说话,只是把自己关了起来,因为我想图个清净,我需要静静。
这三天漫长的似乎比我前半生那四百年仙途还要长,我满脑子的浆糊,想不通的,想通了的,看得开的,看不开的,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麓离喜欢紫研上神我是一早就知道的,何苦现在发作?他既能为她给自己下了堕魔咒,便已是做了反叛仙族的事,抽龙脉、毁仙山、多少无辜众生因此遭殃,这都是他的业报。
我之前万般想不开,总要为他化解堕魔纹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他了,但是我能确定真的不是。虽然想不通我对他的感情,并不妨碍,我想得通我对他并无爱慕。
“啊!”
遭了,他的魔纹......
他就住我对门,小小的竹屋处处透着黑色魔气,九色鹿如临大敌亮出了自己华丽的犄角,我赶忙甩出一片菩提叶将护园大阵开启至极致,再让九色鹿设了仙障将那些魔气压制在竹屋里头。
“麓离!”
那双通红嗜血的眼睛,是我终生忘不了的愧疚。只是那时并未多谢,赶忙隔了自己一刀直接将手腕放到他嘴边,任他吸食啃咬,直到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我强忍着虚弱之感将他送上了床,连包扎一下伤口都顾不得,便昏天黑地倒了下去。
身体阵阵袭来的空虚感并不能让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是我无力反抗罢了。朦胧间,我又见到许多梦中人,他们都在心疼的看着我。
“母亲!”
“谁?又是你,你出来?你为何叫我母亲?”
“母亲,救我!”
“救你?怎么救你?你在哪?”
疼啊,我浑身都疼,尤其是头,我想醒过来,我不想做梦了!
场景再次切换,是那红衣少年,他抱着把琴笑着问我要不要听,我当然点头应他,许久未见,他依然是梦中初见时那般模样,安静美好。
“醒醒!莫岭!”
有人在叫我,莫岭?谁是莫岭,是在叫我吗?为什么有人叫我莫岭,明明他叫我...他叫我什么来着?
我是谁?他又是谁?他现在还哭吗?忽然,我觉得眉心散发出一阵清凉之感,好像一股清泉游走在我的四肢经脉,很是舒服。渐渐地,我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吵得我心烦意乱。
“住嘴啦...”
“莫岭,莫岭你终于醒了!”
“人家睡觉呢,你搞什么?”
“你感觉如何?”
“没睡够呢,你吵我干嘛?人家梦的可好了...”
“你呀,真是吓死我了。”
我不再理会麓离,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正好头晕乎乎的很快便睡着了,只是没再做梦遗憾的很。等我睡饱了转眼已过三天,听麓离说,他发现我时已是浑身冰凉,有进气没出气。
他似是对我满是牙印的手腕很是在意,可我并不在乎那几道疤,更不在意那点血。但也因为如此,我备受关爱的享受着他每日的贴身服务,有时候打盹儿都会笑出来。
曾几何时,我怎敢去想自己会有人爱护,有人疼的一天。若不是他有爱人,我有个执念,或许我们才是最好的一对,只可惜......
“麓离你坐下,上次我们还没聊完,你所做之事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知道这个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知道将来出事了,我要如何保护自己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