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姓宁,宁堡主在一处山间练兵场目视士兵操练,队伍操练声不光整齐同时宏声如雷,宁堡主衣诀如旗帜般让山风吹得飘扬,看的得片刻回到帐内,帐内有张南境地图,地图横挂在长板上,立身就能直视地图,宁堡主目光凝视石头城外围浦口。
浦口是石头城外围防线大城,只要能攻破浦口就能直逼石头城,只要石头城一破建康就是囊中之物,看着地图宁堡主眼睛炯炯发光,发光眼睛里含着振奋情绪,多年心愿就要实现,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表。
自从二十年前离开建康,宁堡主心里暗暗起誓“他日在回建康,就是铁戈破城之时”
二十年来宁堡主做的就二件事,一件是敛财,二是招兵买马,只是千人好招万人难养,无论是如何费尽心思敛财都无法养活足以攻破建康大军,一人力量和能力都是微小的,只能寻求外力,如今宁堡主已经找到绝佳外力,现在一切条件都已成熟。
宁堡主自认不是领兵征伐沙场人物,是以寻得三位良将,杨彬,谷正信,裘英。
现有步兵十万骑兵五万,十五万人口粮不是宁堡主一人能负担得起,当中有外力暗中相助。
宁堡主五十了,年轻时的他拥有强健体魄,只是人不能不服老,很多事做起来已经不比年轻时干练,但他对招到的左膀右臂十分满意。
这时,三位良将入内,宁堡主将目光从地图收回,环视三人唇角飘出一丝笑意问“魏卓安置好了?”
杨彬道“魏卓很听话,已经带纪姑娘见过他老朋友,军粮按照我们要求如数送来”
宁堡主满意点头“这样就能有充分时间与范弘这老东西周旋”
在杨彬身旁的谷正信哂道“堡主,有我们三个在,范弘算甚么东西?善与弄权之辈只要碰上我手中这杆长枪,就是过街老鼠!”
宁堡主皱眉微责“不可轻敌”
裘英肃容禀上“堡主说得是,郭允刚回朝和国舅内斗,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隐患甚多,现下内部不稳的确是我们一个机会,只是浦口也在许明山管辖之内,许明山这人很善用兵,万万不能轻敌”
谷正信傲然道“裘英莫要长他人志气,你看建康内水榭歌舞日日不停,如此逸乐倾轧他们如同翻掌”
宁堡主目光看往杨彬,杨彬淡然自若道“有些人是做松散,但在建康不只是许明山还有李锦,李锦掌练的朱雀军骁勇善战不可小觑”
宁堡主面色颇为凝重道“不光是他们二人,还有慕雪行,这人虽没领兵作战经验,但他足智多谋也是一大心患,虽是不能小觑,我们也不能畏缩”
裘英同意道“这次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正面决战,一是闭城死守,不论是那一个选择均无侥幸”
谷正信哈哈一笑奉迎一句“多年谋划堡主对南靖形势洞察无遗,这次我们定能势如破竹,早就等不及了,只待堡主一声令下,我就第一个带兵杀入建康”
听得谷正信话语,宁堡主仰天一阵长笑,笑声中充满得意,是以豪情壮气道“我要的是郭家人头,绝不滥杀无辜,攻下建康,人才皆可一律酌材而用”
慕雪行将张贵荣口中所述告诉李锦,李锦闻言大吃一惊立即入宫禀报,范弘得知消息大是不信道“一个舟平堡堡主怎么会有如此巨富,赡养十五万大军?”
李锦大为凝重道“雪行已经出去探查,不管如何此事不得不妨”
范弘皱眉道“这张贵荣如此反复小人,他的话能信?”
李锦道“他人在牢里,家人也在我们手上,照理来说没有必要说这样谎话,如这是谎话,就是惊天大谎,这样的谎只怕他杜撰不出来”
范弘想想也是“这事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让消息散播惹起恐慌,多年来我们不参与他朝争端,就是为保南靖清乐,如传出大军在外会让百姓不安逃亡”
沉默片刻范弘在道“让孙诩,侯三,许明山都过来,还有这事先不用告诉太子,太子目前应当养伤为先”
“是”
没一会余人到来,李锦简单和他们说明情况,孙诩大为惊讶“十五万大军?如真的意在建康,那么浦口现在就十分危险”
许明山傲然道“想取浦口就要过我这关!”
慕雪行来到皮具店,想着见冯屹一面“冯叔你现在就走”
冯屹一楞“这么急要我走?这是出什么事情?”
慕雪行目光沉重道“建康不日将迎来一场大战,我们留下应变你先走”
“大战!”冯屹,小黑,和安福掌柜为之心惊。
慕雪行也不多做解释,让冯屹快些收拾,冯屹环视三人皱眉道“我们一起走,行军打仗的事你们又不懂,留下何用,不要做傻事一起走!”
慕雪行苦苦一笑,事实上谁都能走,就他不能,因为他家人都在这里,慕雪行道“留下并非是死路一条,不要为我们担心,建康墙高兵良哪有这么容易攻下”
冯屹知道慕雪行留下原因,知道人是劝也劝不走,苦笑一声道“知道劝不住你,你们留下要万分当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