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此言,不由都点了点头,觉得此计可行,白溪林问道:“那依你之见,找谁代替比较合适?”
南宫隐想了想说道:“做戏便要做真,这样别人才挑不出破绽,此人首先必须要武艺高强,得是侍剑宗公认的高手,其次必须是这趟跟随白堂主去白龙岛的弟子才行,否则一旦被萧齐找出破绽,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因此依我之见,非此行的铸剑堂弟子蒙阳不可。”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蒙阳乃是铸剑堂第一高手,其威望不在铸剑堂堂主公冶坚之下,况且此人对侍剑宗忠心耿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白溪林听到南宫隐话语,不禁有些犹豫说道:“可否换一个人?”
南宫隐摇了摇头说道:“若要替白堂主顶罪,非蒙阳不可,否则就连我等也不会相信,更别指指望萧齐去相信此事。”
看到宗主仍在犹豫,南宫隐接着说道:“正是因为蒙阳在侍剑宗深受宗主器重,这样别人才不会生疑,否则这等事情一旦败露,以现在的形势,对我侍剑宗有害无益。”
陆青山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有气,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登时将上好的黄花梨木拍了个粉碎。
只见陆青山气愤说道:“区区一个神剑堂新晋堂主,竟然将我们逼得左右为难,依我看不如撤去他的堂主之位,再将其赶出侍剑宗一了百了,让苏旷重新掌管侍剑宗便是。”
此言一出,一直默不作声的沈云浩开口说道:“此事不妥,若是在平时,撤也就撤了,但这萧齐为侍剑宗出力,在飞燕堂时为我们收集到许多有用情报,为了叛徒丁不凡又不顾生死单骑追赶上百里将其击杀,自己也身受重伤,这些众弟子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如今弟子中流言四起,若是在这关头,将其撤下,便等于向众弟子言明,偷袭同门弟子的是白堂主,到时人心涣散,我侍剑宗不等敌人来犯,便会不攻自破,还望宗主三思。”
这番话直说到了白溪林的心坎里,萧齐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动的,以后可以找个机会再收拾他,但现在不是时候。
还有这苏旷虽然剑法高超,但是却有些孤傲,值此危机四伏之际,偏偏要做什么闭关,一点也不为宗门着想,白溪林心中已经对此人有些失望,即便是撤下萧齐,也不会再让苏旷担任神剑堂堂主之位。
这陆青山本说的是气话,听到沈云浩如此说来,再看白溪林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言语有失,便不敢再反驳。
白溪林思量再三,叹了口气对南宫隐说道:“依你之见,这移花接木之计该如何行事才好。”
南宫隐说道:“此计想要成功,宗主可飞鸽传书给白堂主密令,让其寻找机会在那蒙阳右肩留下相同的剑伤,再过数日用计诱骗蒙阳做下出格之事,然后白堂主发现蒙阳乃是金翅岛奸细,这样一来,在押送兵刃弟子的众目睽睽之下将其击杀,故意在众弟子面前搜身,让大家看到蒙阳右臂伤口,最好同时再搜出一些金翅岛的证据,这样一来,众人眼见为实,自然不会怀疑。”
“蒙阳是奸细,这是一件大事,传到众弟子口中,同样会引起众人关注,相对于萧齐遇刺之事,众弟子便不会将精力都放在这一处。待到白堂主归来,宗主再邀请大家当面对质,此行铸剑堂弟子都可以为青枫作证,这样我们便可以把刺杀萧齐的事情,尽数归在蒙阳身上,介时有人顶罪,给萧齐十个胆子,量他也不敢再检查白堂主的右肩。”
此计确实是天衣无缝,白溪林听闻不禁连连点头,南宫隐见状接着说道:“到时宗主再趁机责怪公冶坚几句,说其管教弟子无方,致使铸剑堂出现奸细,此戏做足,自然没有人怀疑,只是此事不可提前告知公冶堂主,否则一旦露出破绽,则前功尽弃!”
听到最后一句话,白溪林点了点头,说到:“只好如此,只是眼下萧齐那边如何安抚?”
南宫隐再次说道:“当然是行缓兵之计,眼下此时显然已经不能遮掩,不如索性放开,宗主可以言明,此事由我等几位长老亲自调查,不论凶手是谁,只要查出绝不姑息。如此一来萧堂主不但无话可说,众弟子更会对宗主产生敬佩之心,从而让侍剑宗更加团结,从这点来看,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白溪林听闻哈哈大笑,面容上的疲倦一扫而光,朗声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卯时,所有弟子在朝阳别院前集合,老夫有话要讲。”
......
夜,南宫隐和沈云浩二位长老正在屋内饮酒,南宫长老平日深得宗主信任,白天又得到宗主赞赏,心中不禁一阵畅快,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沈云浩虽然也是长老,但此时倒像是南宫隐的随从,招呼对方十分殷切,将酒杯倒满后,二人又碰一杯,南宫隐杯到唇边却又放下,开口问道:“老沈,今日这计策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为何你不向宗主献上,却要借我之口?”
沈云浩将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是我自作聪明出的馊主意,将白堂主调离侍剑宗,哪知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宗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已有责怪之意,若是我说出来有任何闪失,宗主以后会怎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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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南宫隐点头,沈云浩接着说道:“再说大哥不一样,大哥心思缜密,我只不过是提供了想法,具体细节都是大哥所想,自然要比我想的更加周密,让这个计划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