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费彬也拔剑刺向林平之。林平之心道,如果比试拳脚,可能我还惧你三分,至于比剑,你算是弃长用短。
费彬满满怒意,想要一剑刺死林平之,以解心头之恨。嵩山剑法,本就大开大合,以势压人,再加上费彬全力施为,毫不留情,更是霸道刚猛。
林平之施展青蚨身法,于客厅之上,斗室之内,闪转腾挪,不触一物,潇洒飘逸。费彬这几剑连林平之的衣襟都没有沾上。
“你这小子,只会像耗子一样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可敢与我正面一战?”费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眼血红,气得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嵩山派的武功气势雄浑,威力巨大,但是特别消耗内力,而费彬本就觉得林平之上次不过是投机取巧,靠着耍诈才赢了自己,正要速战速决,从而以正视听。所以没有控制内力,这时已经消耗许多。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而你却刺不到我,还好意思说?难道要我不闪不避,和你一剑碰一剑,那岂不是莽夫村汉斗殴?或者你觉我应该等着你刺不成?”
林平之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放慢了身法,手上加快了进攻。时而使出雅正平和的全真剑法,时而用出潇洒飘逸的落英剑法,再配合着落英神剑掌,将费彬蓄积的气势打断,让费彬的剑法威力大减。
等到林平之完全控制了局面,更是全力进攻,丝毫不留后手,把费彬逼得很狼狈。
即便林平之因为防守的漏洞被费彬抓住也不害怕,要么仗着精妙的身法,险之又险地躲开,要么仗着辟邪剑法的诡异,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一剑化解危局。
照此情形,费彬落败已成定局。若不是林平之想打响福威派的名声,不愿依仗宝剑之利削断费彬的长剑,费彬早就落败。
众人看在眼里,俱是心惊。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能正面交锋,战胜嵩山派一等高手,委实可叹!
何三七眯着眼睛看着,心中暗道:“这手艺,倒是能值几个钱!”
岳不群面上依旧古井无波,右手捋了捋颔下三绺胡须,但是握着剑鞘的左手却非常用力,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这个小子剑法不错,又有剑法诡异且更加高明的仆人,在江湖上已经能够撼动一些势力了,可以结交。”
“看见了吗?这小子武艺不错,颇有我当年的几分风范!”
“是的,林少侠是福建人,估计饿极了,吃起大米饭来同你的当年的风范一样……”白眼,白眼。
“我说的没错吧?我当初看到林少侠,我就说他的功夫必然不同凡响,这是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呀!”
“嗯?我好像记得你说福威镖局不过是仗着祖上旳余荫才勉强支撑的?”
就在费彬已露败相之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陆柏已经被林力云以刁钻的角度看刺穿右臂,长剑已然落地。而想过来支援的丁勉也被田伯光的快刀拦住,眼睁睁看着陆柏受伤。
费彬听到陆柏的惨叫,心中一阵慌乱,就被林平之的兰花拂穴手点中。
幸好林平之顾及洛阳王家的安全,不想折了五岳剑派的里子,不愿在众人面前痛下杀手,费彬等人才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