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乐思走前托付给自己的月邀,轩辕喻有些头疼。
让救命恩人牵挂之人为奴为婢吗?总归是不对吧。
“月邀,你想出宫吗?”
轩辕喻对月邀倒是没有什么想法,送出宫其实也挺好不是吗?
“可,如今还不到奴婢出宫的时候。”
月邀很奇怪,她自己,肯定是想快些脱了宫籍,不过陛下这么认真问她是为何?
“不用,你若是想出宫,我即可就放你离开,宫外给你良田十亩,宅院一座如何?”
轩辕喻将寒月搂在怀里,斟酌着对月邀开口。
这样?月邀心里奇怪,陛下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不必吧?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邀想不明白,
“无事,一个有心人的要求罢了,今日你就回去收拾吧,明日出宫。”
轩辕喻知道,月邀失去了对乐思的记忆,对于那段往事,作为一个局外人,都不太敢触碰。
“阿喻,吃糖。”
寒月见轩辕喻得了闲空,不和人聊天了,再次指了指榻上的糖。
“想吃?”
轩辕喻顺着寒月的手指看去,伸出手将寒月搂在怀里坐在了铜镜前。
寒月点了点头。
“那好,让阿喻看看,皇姐有没有蛀牙。”
“不要。”捂了捂嘴,寒月对着轩辕喻摇头。
“那就不吃,昨天吃了那么多,今日还吃,牙要坏了。”
说完,也不看寒月皱了的小脸,直接抱着去了桌前。
早膳已经备好,轩辕喻拿着汤匙给寒月小心地喂着粥,不时夹个菜也是仔细哄了。
现在这些情形怎么说,寒月越发需要照顾,轩辕喻再抽不出别的时间去做别的事。
乐思走了,舞坊还有别的营业如今彻底归邀弥管了。
少央还是一样,整日兴致怏怏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但怎么说,她也不用干什么。
有邀弥在,她那里需要做什么?
邀弥守在门外,听婢女出来说少央收拾好了,人才走进去。
少央想也不想就将面前的桃木梳摔向了邀弥,很轻松的躲避开,桃木梳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邀弥的脸色一下很难看,“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乐思已经死了。”
实际上,邀弥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少央这件事,尽管,少央的离去他很难过,可有个人,就在他身旁,有一个一定会开心,他也希望她能开心的人。
“乐思死了?”
少央手扶着桌子,对于这个消息并不信,“乐思不是精灵吗?怎么会死?”
“精灵?也是有灵魂的,何况她自己,也没有求生欲了。”
邀弥解释。
“嗯。”
少央没多说什么,却也没笑,算是相信了邀弥的话,却开心不起来。
邀弥走近了一些,伸出手去触碰少央的头顶,语气颇为无奈,“你不是一直都想她死吗?,如今她都不在了,为什么还开心不起来。”
“我不止要这些,我想离开你,离开你才能开心。”
少央很不喜欢邀弥的行为,很想把碰在自己头顶的手推开,实际上她也这么干了。
“离开?”邀弥看了落空的手,这两个字真是最好的武器。
少央没有一次见他不拿这两个字说事,听了很多次后,邀弥也没有麻木不说,更甚至,有一些受不了了。
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见就感觉有根针在往心上扎。
他那么喜欢少央,为什么她就总想离开呢,虽然,他伤害了眼前人,不过他不是一直都在弥补吗?
“不能。”
邀弥直接就拒绝了,“还有以后离开这两个字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说不说不是我的自由吗?”
少央对邀弥厌恶至极,本来脾气很好的的一个人,自从和邀弥在一起后,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现在干脆不说几句话就直接发火。
“自由?”
“少央,今日随我去楼下看看,然后出去买东西,不是往日最喜欢胭脂吗?”
邀弥的一双眼睛更暗了几分,脾气也更好了几分。
说的不错,少央最喜欢胭脂类的东西了,养尊处优的过去,或者现在,都最喜欢的东西。
可她现在满心都是逃离这个地方,怎么还会关心那些身外之物。
“不必了,我留在房间,累了。”
少央拒绝的话出口,邀弥也就没了耐心。
“累?整日呆在一间屋子里,你累?今日你说什么都要出去,我好不容易抽出的时间,偏要驳我的面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