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下毒呢?胡扯。
带着这样的疑惑,李显看向田冉,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你费这么大的周折,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让你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田冉有些激动的走过去,声音中透着哽咽,“显哥哥,为了怕你不相信,我才让奶妈妈找人试探胡小满会不会武功,事实你也看见了,她就是蛇蝎心肠的坏人,为了报复下毒害人,这让心思歹毒的恶人,你还要维护她吗?还要跟她来往吗?”
“表妹,”李显唇边沁这冷笑,附身靠近田冉,“事实怎样我会证明,她是我的朋友,你为难她,就是为难我。与她作对,就是与我作对。”
“为什么?她不是好人啊,”田冉几乎是用吼的,她从来没被李显这样维护过,胡小满,她凭什么?
李显似乎失望至极,走到门口时低低叹息“我善良可人的表妹不应该是这样的。”
人走了,田冉还愣愣的沉静在他失望的言语中。
“小姐,公子走了,”绿衣忍不住出声提醒。
田冉挂着泪追了出来,到了门口,痴痴的望着骑在马上的人。
她以为他走了。
“走吧,”李显驱使这马掉头,不紧不慢的走着,行到衙门前,他也没有丝毫停留,目不斜视的过去。
特意掀开帘子看他的田冉,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她想,自己可能是误会显哥哥了,他只是为了面子才没有责骂胡小满恶毒,毕竟那曾经是他的朋友。虽然那个人很恶毒,但当着自己一个女孩子的面儿,他一下子没能全部接受一年面目全非的事实,所以才会在门口等着自己。
显哥哥还是相信我的。
嗯,一定是这样。
回到李府,两人去给李夫人请安,半路,遇到等候这的陈皮。
陈皮是李显新进的跟班儿,一脸机灵相,他看见主子,巴巴的将捏在手里的竹筒奉上来,“小公子,这是那只漂亮的灰喜鹊带过来的信。”
用灰喜鹊传信,是胡小满。田冉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很多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以前被李显哄着,说是要好的朋友,她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一定是找你求救的——”田冉嘟嘴,没敢表现的太过愤怒,想给李显留面子。
李显撇了一眼陈皮,觉的这人实在是蠢,现在还不知道田冉要干嘛。
他挥挥手道,“把信扔了吧。”
“等等,”田冉连忙阻止,“与其把信扔了,不去回信拒绝,省的在被骚扰。”
她说这话就让人准备笔墨。一头雾水想邀功的陈皮被晾在一边儿。
他们进了李夫人的院子,田冉提这笔送到李显手边。
一旁的李夫人听了绿衣的话,将保养的很好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竟有这样伤天害理之人。显儿,你万万不能被这种面甜心苦,心思狭隘的女孩儿利用,快快回绝她。”
多的话,当着田冉的面儿她不好说出口的,只气胸口发闷。
李显沉默的接过笔,面色阴郁。他按照母亲的意思,写了回信,交给下人后,就笑嘻嘻的逗母亲开心去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接到回信的胡小满,轻轻念着“近来没空,不能赴约,酒铺的事儿我已知晓,恕我无能为力。”
“被拒绝了?”
“酒铺的死耗子吗?无能为力不参与了?”
她自言自语,捏着纸条看了又看,然后笑了,“你小子还是第一次拒绝我。”
她说不出心里怪怪的,像是被冷水浇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不耽误她分析现在的处境。
一,田冉肯定是把我当情敌了。
二,李家的一些人也一定是知道李显对自己迷之痴恋的事儿了。
三,自己一定会被找麻烦。
她这边儿正捧着脸分析,大宝带着朱子修来了。
一进门,胡小满就对着朱子修瞪眼,“你脸上被谁打的?”
脸肿的不想样子的朱子修龇牙咧嘴,翻个白眼,意有所指道,“还能是被谁打的,你自个猜啊。”
不用猜,胡小满就知道是李显,为了表示关心她还是端着不高兴的脸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日你被鸣鹤叫走之后,我也被叫走了,然后,”朱子修指着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还是第一次无缘无故的被打,连个理由都没有。
胡小满仔细看了他的脸,认出来那是被拳头打出来的,她有点儿生气,“改天咱们整他一下,给你报仇。”
“哦,这意思是你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揍我了?”朱子修坐直了身子追问。
为了什么能跟你说嘛?胡小满严肃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我俩打架的是让他表妹看见了,误会了,今天还被他劳什子表妹整了。”
“哈,打架?”朱子修秒懂,失声嘲笑,“我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啊,以后可不敢跟你走近了,被这么冷不丁的揍,我不要脸的啊?”
他生气了。胡小满表示跟他站一块儿,把桌子上的纸条递给他看。</div>
朱子修皱眉,神情变得格外沉重“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酒铺的事儿,买了一金酒的一个男人,中毒了。后来死老鼠的事儿又被翻出来,说那老鼠被喂了耗子药,一金那老东西被人敲诈,砸七八瓮酒,酒里有毒的名声算是坐下了,现在正满世界找坏他事儿的人呢。你要倒霉了——”
“有人要整我,”胡小满瞬间想到二宝,暗自庆幸那天晚上多留个心眼跟这他出去了,但下毒,二宝不会那么做。
那是谁做的?
“妹妹,你,什么时候惹上的仇家?是什么人?”大宝急躁的站起来,忧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姐——你啥,”你啥时候把耗子放进去的二宝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