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程老千岁没其它的意思,公主殿下不必误会,老千岁可能是昨天喝多了,今天脑子有点糊涂!”上官仪赶紧打圆场。
“我看他一点也没喝多,一点也不糊涂,他清醒得很,程老千岁,凡事要讲道理,不要动不动耍蛮横!你,程老千岁,还有,众大臣,你们有谁不服太平的话,都可以反驳嘛,我们只讲道理,绝不以权势压人,都说嘛!”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我,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寒太年轻了,听说,还不到十八岁,能当客卿大人吗?能做外丞吗?是不是太抬举他了?”程咬金终于缓过神来,换了个说法;他开始想撤退了。
“哼,太平,你教教程老千岁这个道理,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好好教教他吧!”高宗李治忍不住开口了。
“是,父皇;我不说历史上的那些往事了,但说本朝,请问老千岁,你在瓦岗寨称王时多大?罗成封将时多大?护国公秦叔宝封帅时多大?还有,薛仁贵元帅封元帅时多大?老千岁,能以年龄论英雄吗?”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反击了。
“啊?”程咬金一下傻眼了:他称王时,也不到十八岁,罗成封将十四岁,秦叔宝当元帅时十八岁,薛仁贵更年轻,十七岁已封帅!
这都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情:他今天怎么全忘了?
群臣这时也惊讶了,他们一直以为太平公主只是个小女孩,陪皇上皇后娘娘上上朝,只因为他们溺爱她,没想到,她的言词竟如此犀利,简直字字如刀;只怕,任何人站在程咬金面前,都会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道理全在她那一方!
“唉,没想到太平公主竟是如此厉害,见识如此高超,老朽服了,看来,现在正是大唐的太平盛世,我们确实杞人忧天、鼠目寸光了,哈哈!”上官仪不觉感叹了。
“好,那么,众位大臣,你们还反对小寒大人任咱们大唐的客卿大人吗?”武媚娘的眼睛都笑出泪水来了。
“没有!”这回,连程咬金也赶紧表态了,生怕再被太平公主问下去,只怕他老脸都没地放了!
这回,武媚娘高兴得眉飞色舞了:没想到太平竟如此厉害,看来,寒儿真是不错,潜移默化之中,太平的见识何止长了一筹?
她不觉向小寒望去,他立刻投之以微笑,两人的目光竟在顷刻间完成了一次奇迹般的交流!
“看来,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哈哈,好,真好,真是太好了!”武媚娘高兴地说。
一时,群臣摸不住头脑:她这是怎么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话里有话?
“好,寒儿,朕现在就封你为大唐的客卿大人,主管外臣,另外,皇儿们的剑术、做人你也要教导;还有,你的黑雪宝剑,朕现在赐它为天下第一剑,上可管教王孙贵族,下可斩奸侫弄臣,文武百官,只要有异动,你都可以处置;你的黑雪,像,程老千岁的金斧和秦元帅的金锏那样,都是我大唐的至圣兵器!”高宗李治龙颜大悦。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程咬金又不乐意了。
“为什么?难道,老千岁还有看法?说出来,说出来,朕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高宗感觉奇怪。
这老千岁怎么了?真是昏头了?为什么连连唱反调?
“这金锏、金鞭、金斧是高祖封的,其他人岂可乱封?再说,小寒大人目前仍无寸功于大唐社稷,凭什么封他的兵器为天下第一剑?还管王孙贵族,文武百官,那,不是比我的金斧权力更大了吗?我们可是大唐的开国功臣,那是我们的至高荣誉!不行,绝对不能封他的剑为天下第一剑!”程咬金的脸红了。
他真的愤怒了,这小子算老几?竟然被如此厚待?如此,秦叔宝、尉迟恭,他程咬金的地位何在?难道,以后,连他这个老千岁也要被他约束?
“小寒,你怎么说?”高宗有点犹豫了:权力是不是给他给得太大了?
“对,小寒,你自己怎么说,我们先听听你自己的看法!”武媚娘的眼睛又在闪烁了:今天真是好了,这个程咬金竟不断撞上来了,哈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自作孽,不可活!
“是,谨遵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小寒赶紧跪下向他们行了大礼,才起来说:“程老千岁,其实,我的黑雪一点也不好,它寂寞得很,寂寞了十六年了;哈哈,今天,皇上、皇后娘娘要封它,我早就替它请辞一回了,可,无奈,这是圣旨;这会儿,听说老千岁不服,我倒想替黑雪说几句,不知道老千岁可否愿意听?”
小寒一向先礼后兵,这回,高宗李治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只知道他的后招肯定相当厉害,说不定这老千岁会被他修理得很惨,只希望他不要太过分!
“哼,你说!”程咬金的脸越来越臭了。
“啊,我真的真的很尊重秦元帅的双锏,尉迟恭将军的金鞭,和老千岁你的金斧,你们的确为我大唐立下了赫赫战功,黑雪尊敬它们!”说完,小寒又是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