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我要找你们负责人!”
门外吵吵嚷嚷,只听闻独眼老大头上裹着沾了血丝的纱布,在外面与一群不谙世事的清秀小道士进行对峙,甚至说到怒急处还动手打起了人。对着小道士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扇掴下一声声巴掌,将小道士头上但发髻绳扯得断了丝,混元巾亦洒落满地。
“哎!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啊!”
欲说还休,小道士们也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粗人,却始终保持着雅正的态度,但是又显露出一些惧怕与懦弱,对沾染俗尘但惧怕,对蛮子粗人对无奈。除了剩下几个年龄大些的还与其反驳两三声,其他的一个个无话可说,呆木头一般一个个死死坚守门外,不与独眼动手,那是作为玄清门道士的原则,而躺在病床上的宋轶小师弟,也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施主!你不能进去!里面还有病号!”一文邹邹的小道童带着些许愠怒回答他。
“老子就不是病号了?老子还差点被你们整死了!害死我家老爷子,还差点害死我!今天你们就必须给我个说法!”说着,狠狠踢动病房大门,被几人拦截下,不依不饶大声骂道:“张怀玉!你给我出来!”
“施主!不能进去!”
“张怀玉!”
众人拦不下这么粗胸肥臀的大老粗,三下五除二就能把这些吃软饭的小道士推出十米开外,“妈勒个巴子的。”只见他一脚狠狠踢中白木大门,还故作黑社会的架势,谁知却被张怀玉从内猛然打开了大门,猛扑一空,狼狈跪在张怀玉的面前,扭着屁股哎呦一声,磕坏了门牙。
“张怀玉!”独眼气不打一出来,涎着带拉血丝的口水,捂着自己的一张鲜血淋漓的厚唇大嘴,慌忙起身,大口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珠子,仿佛就能弹出眼眶之外,刚想上手打人,却察觉此人眼神凌厉鄙薄,与外面那些文文弱弱的小道士简直是天壤之别。
说他是无赖地痞吧,可剑眉英挺,一双星河瞳孔冷漠却又多情,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凛然正气,说他是正经道士吧,可是又带着三分散漫,一副天塌地陷关我屁事的闲情。就是再壮硕的男人,见到张怀玉的模样,一时间自然会有些许的恐惧,萎缩后退了一步,猛然的后退却又踩到了身后的带着帽子秃顶的老二。
“哥!你干嘛!”
“我……我……”
张怀玉依旧是面无表情,孑然站在兄弟二人的面前显得越发高大,带着藐视天地的强势,睹见身后阴蹉磋隐现一带着帽子文质彬彬的西装革履,又瞧见脚下呆头呆脑像只狗熊的中年油腻老男人,料定了这便是那死去老干部两个蛮横无理的儿子,呆熊老大,毒蛇老二。
在弥州地界,仗着自己身为***,那可是各处坑蒙拐骗,坏事做绝。两人在无形间可害死了不少人,到处放高利贷,老大冲锋在前催帐,老二稳坐营中算账,还得起债务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用卑鄙手段害死的人倒是可以堆满玄冥祖师的百鬼崖。
“施主。在下,张怀玉。”
“你……你!”老大的气势被张怀玉强压而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怀玉真人可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失金陵首富独子身份。”老二发出毒蛇一般的警告,低眉架起脸上的眼睛,翻出一道阴沉冷森的锋光。
“过奖,这里只有玄清道士张怀玉,并没有什么金陵富公子,想必施主是认错了人。”
“老二!别和他扯这有的没的!”忽然,老大望见来床位上老父亲蒙着白布的尸体,不知从何憋出几滴矫情的眼泪,哭号下,医院一片狼藉。“老爷子啊!”哭声震天动地,独眼抽搐着满是粉刺的红肿大鼻,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弄脏了洁白的被单。
苏景行闻声赶来,第一件事便是关心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宋轶,见他暂时没事,心也安稳了不少。再次望见冷漠无声的张怀玉,便知道这里情况不妙。
“是你把我们家老爷子害死的!”独眼一把死死揪住张怀玉的衣领,打碎了玻璃窗,将他半身悬在空中。
“张怀玉!你为什么还不还手!”苏景行见到自己大师兄成了任人宰割的牲口,危在旦夕,顿时来了火气,一拳死死打在独眼太阳穴,瞬时间,独眼眼前一片昏天黑地,漫天星点,也不知道是梦是真,一阵眩晕过后,呛出一股脑恶心的呕吐物,一股脑儿翻腾在老爷子的尸体之上。
“是玄冥祖师罗阴!你要算账,有种去百鬼崖找玄冥祖师,那是玄冥门,关我们玄清门什么事?”说完,拼了命将张怀玉揪了回来,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谢谢。”
“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为了整个玄清。玄清门就没有你这么窝囊的大师兄。”
“灵气斩妖不伤人。”
而那老二在门口阴森森看着这一切,见到老大被打得如此狼狈,从容淡定,轻巧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咔嚓几下拍下了玄清弟子打人的罪证,而后拨动手机中的计算设备,感叹道:“打得好……又是一笔好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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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主!你想干什么!”宋轶在一旁听说了老二精打细算的计划,朝着他大声一喊,像是对他的警告,同时也是在警醒一旁混乱的众人。
“等着上头条吧……玄清门弟子害死六旬老人,还动手打人,你说……劲不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