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虞的话音刚落,从木屋方向,顿时狂风大作,仿佛一头妖兽猛虎即将下山似的,朝着他这个方位席卷而来,空中回荡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美玲,你教的什么徒弟,竟然不知道尊敬长辈,你说,她冒充你,我该如何惩罚她呢?”
这声音真是奇怪,明明对着王子虞说话,而措辞上却是说给云清师太听的。云清师太俗名狐美玲。这白龘从前便喜欢一直叫狐美玲小心心。狐美玲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都觉得麻的头皮屑增加了许多,用了几十种洗发草药都不管用,简直达到了六月飞雪的程度,最后白龘看了都不忍心,这才喊的少了起来。但内心里,不曾停止过呼喊。
“喂,师伯,明知道人家来看望您老人家,您却一直不搭理我,睡的昏天黑地的,不也没有爱幼的嘛。如果人家不假冒师尊的声音,您哪里又肯出来?”王子虞马上借用了左熙的女儿家身份,朝着白龘撒娇道。
“瞧你,瞧瞧,下面山涧水很清澈,照一照,哪里有个女孩家的样子,你看看你师傅,人家就一直很女人。你假扮个男人,也扮个帅一点的。胡子拉碴的,看着都倒胃口。”当白龘真正出现在王子虞面前时,王子虞便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傅云清师太让她找的师伯,竟然如此年轻,看上去连个中年人的相貌都不算,十足的年轻帅哥。这么年轻的帅哥,怎么会是云清师太的师兄呢?
“师伯,你都不问问人家为何这身打板么?你认为我真的扮男装会不帅么?只是形势所迫而已。”王子虞撇撇嘴。现在的他,就是云清师太的徒弟左熙,至于什么王子虞,暂时要放一放。
“哎,美玲选徒弟就是不行。你看看你师傅,人家自然而然的看上去就萌萌哒,看着就是小可爱,小心心。你呢?发嗲了这么半天,也没你师傅的十分之一呆萌,还一口一个人家,说吧,找白老头有何公干?”白龘微微一笑,却把这左熙损的够呛。王子虞本来想用女孩子发嗲的招数蒙混过关,没想到被人一通损。看来自己在女人卖萌方面,还是缺乏经验,以后得多向小荷请教一下。
“那个,我想请师伯帮一个忙。”
“什么忙?太难的不帮,太简单的不帮。”白龘看着王子虞,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师伯,这个忙,对于您来说,肯定不算太难,也不算太简单。”王子虞就把三日后皇家猎场围猎保护皇帝陛下安全,顺便抓几个人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我是做大事的人么?就抓个无名晚辈,你还要我亲自出马,你这不是嘲笑师伯的能耐么?不去。”这小帅哥眼皮一翻飘身回到了木屋之中。
白龘来这么一出,瞬间给王子虞弄凌乱了。保卫皇帝陛下,捉拿要刺杀皇帝司马宏的刺客,竟然不算大事。如果这等事还不算大事,那何事才是大事?王子虞把两世的记忆都搜索了遍,也找不到比这更大的事了。无奈,王子虞飘身向木屋那棵大树上飞去,还没等在门口站稳,再次被强大的气流冲击下来。
“喂,师伯,你以强凌弱,算什么本事?”王子虞被搞的没辙了,在树下大喊。
“以强凌弱是世间最普通的道理,也是最正确的本事,难不成你让我以弱胜强?那多没成就感。”木屋里飘出一阵仙音,王子虞彻底被打败了。现在他突然明白云清师太为何不肯嫁给这个白龘了。用现代话说,脑子进水了。如果嫁给了这样的男人,整天抽水也要累个半死。
“那在您眼里,什么才是大事?”王子虞无奈的问道。和这种强大而且逻辑不正常的人说话,只能按照他的逻辑,不管这逻辑符合现实与否。
“当然是和小心心一起游山玩水,让小心心每天都有阳光般的笑容。”木屋里飘出来这样一句话,王子虞却无法反驳。这听上去,确实很有道理,似乎放之四海而皆准,置之古今而咸一。
既然有需求,那就满足需求。
“喂,师伯,做个交易怎么样?”王子虞试探的问道。
“你和不爱金银不爱权势的人做交易,还有什么好交易的?难道你要把你自己送给我?但是我告诉你,别看你年轻貌美,好像小鲜肉似的,可是,没有人能在我心目中替代我的小心心。我虽然已经到了大叔的年纪,但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当年的小心心,依旧是那么清纯,那么美!”木屋里飘来白龘的话,差点让王子虞吐了。好在他中午没有没吃饭,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
即便是你想表达你对你的小心心的热爱,也不能用你的师侄来衬托呀,这多少有点乱套的意思。话又说回来,他的言语措辞,怎么这么多词和王子虞那一世雷同?难不成这老家伙,也是穿越的主儿?我靠,不会吧,这是谁穿过来了?回头一定得拷问一下菩提。可别是菩提他老人家给我准备了一场古代场景版的现代大戏,那我就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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