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从天而降,双足点地,站定身子。
他双臂抱胸,傲然冷视,一双冰冷的眸光,射向那个白衣怪仙的身子,脸上没有一丝温和的神情,更没有说一句话。
白衣怪仙双眼微眯,嘴角一扬,轻笑道:
“小子,你终于长胆了,肯从那团神气罩中,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要像南玄仙宗的废物一样,依仗先神之力,藏头露尾,龟缩一辈子呢!”
杨丰昂首挺胸,淡然道:
“大家高兴出来就出来,不高兴出来,就不出来。”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更何况,你又不是这里的宗主,你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事?”
白衣怪仙心中一怔,整个人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回应。
南玄塔中的云阳,和众师尊们都是一笑。
云阳称赞道:
“说得好!”
“我们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个七灵山的外仙,管得着吗?”
旁边的师尊点头附和道:
“就是,管他七灵山什么事。”
“他们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众师尊都是一笑,心情畅快不少,对杨丰那个少年,顿时好感陡升,觉得他很亲切。
白衣怪仙脸上一热,感觉被这个少年顶了一下,没有面子,立刻嘲讽道:
“是不管我的事。”
“我不来,他们天天出来,我一来,就吓得没影了。”
“当真是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率性而为呀!”
“这样的大仙宗,我还真是没见过。”
杨丰冷笑一声,道:
“你没见过很正常,天地这么大,你能去多少地方。”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白衣怪仙大怒,瞪视杨丰,“呸”了一声,高声喝道:
“放肆。”
“你敢顶撞本仙,你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南玄塔的南门之中,已经集结了不少南玄仙宗的长老和师尊。
他们听到白衣怪仙的厉声威胁,不禁脸色煞白,心里恐惧。
他们都听闻过七灵山的恶事,对他们很是忌讳。
通过南门,他们遥望那个陌生的英俊少年,只见他年纪轻轻,却敢与七灵山的怪仙,正面硬刚,当真佩服。
可是私下里,他们又替那位少年,捏了一把冷汗,心下忐忑不安。
“那个小子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替我们南玄仙宗出手?”
一个师尊好奇地问。
云阳师伯轻轻摇头,一脸茫然,轻声地说:
“我也不知道。”
“不过,看小宗主的样子,她似乎与那个少年,很是亲近,估计他们是好朋友。”
那个师尊吃了一惊,不解地问:
“你是说云素?”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南玄仙宗,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
“那两个人,来历不明,衣着古怪,他们不会是七灵山的同伙,故意设局,让小宗主上当受骗吧?”
听到这话,这儿的长老、师尊们,议论纷纷,一片沸腾。
云阳凝眉道:“不会吧!”
“看他们的样子,正气凛然,而且出手,重伤了七灵山的两个仙仆,他们如果是七灵山的同伙,根本不用那么做。”
那个师尊眉头紧皱,一脸忧色,又说道:
“七灵山觊觎我们南玄仙宗的至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们或许会有阴阳两种手段。”
“阴的方面,就派出一个奸细,假装和我们交朋友,最后打入我们南玄仙宗,伺机偷窃我们的至宝。”
“阳的方面,就集结精英、让那些超级强者,对我们布置法阵,正面突破、打败我们,逼我们交出,南玄仙宗的至宝。”
“他们那么处心积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番话一出,又引得这儿的师尊们,一片喧哗。
每个师尊都是心神不宁,有着自己的想法,提出自己的主张,在这里争论不休,甚至争吵不断,一时之间,都没有得出结论。
云阳师伯不胜其烦,高声道:
“大家静一静,不要吵。”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先看一看外面的战况再说吧!”
???????????????众师尊心下一怔,想了一想,觉得有理,便停止争吵,聚到南门前,张大双眼,盱视门外那个少年,与白衣怪仙的一战。
他们抬眼眺望,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都注视着那个少年,见他一脸凛然,毫无惧色,他们心下一安。
又看向那个白衣怪仙,神情阴沉,隐现一股强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打个寒战。
只见白衣怪仙抬高下巴,一脸傲色,伸手一指,厉声道:
“小子,你是什么人,是哪座仙府的弟子?”
“有种的,就报上名来。”
南玄仙宗的众师尊,听到白衣仙怪那么问,当下知晓,那个少年,并非七灵山的什么同伙。
他们斜眼旁睨了那个生疑的师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