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电话里不客气地问他：“你是谁？”
毛玉成怔了一下，脑子里有了几秒钟的空白，然后才说：“是不是我打错了？我要找的人是谭樱素。”
“你没有打错，这就是谭樱素的电话。”
这回轮到毛玉成不客气了：“那你是谁？”
对方却并不退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你为什么在她那里，接听她的电话？”毛玉成咄咄逼人。
“这还不好理解？因为我跟她在一起呗！”男人嘴角挂着讪笑。
“这么晚了你跟她在一起干什么？”
“要不要我给你开一课：这么晚了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干什么？”男人的笑已经从听筒中传了过来，一字一句都让毛玉成无比刺心，他惊诧气愤中几乎说不出话来。那男人却没有等到他开口，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对了，你是谁？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你想干什么？”
毛玉成不能再听下去了，他挂断电话的那一瞬，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感觉那心脏正像一个大水泵，随时都会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
他放了电话，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冷静！
几秒钟过后，他终于不那么怒发冲冠，然后不由自主，再次按拨了那个电话，这回是那女人接的。
他虽然一再劝诫自己要冷静，但是一经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他还是不能不怒从心头起，于是他劈头就问：“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刚才谁接的电话？”
其实女人刚才就在电话旁边，她从电话铃声一响，就断定这回定是毛玉成打来的。虽然此前她对他恨之入骨，可听到电话铃声那一瞬，她还是心动了……
她那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他的电话，那个另外的男人就问她：”这么晚了，谁打来的？“
她只回答了一个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