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义气往往是把后背交给兄弟一起厮杀拼出来的,这样的事情往往发生在少年时代,到了二三十岁还动不动打群架的那叫流氓。
年少时的感情在没有足够利益的诱惑之下,通常会很稳固,也比较容易维系。
三五个月聚一下,吃个饭按个摩乃至于网吧连坐打打游戏。
又或者是人手一瓶酒走在乡下的小路上追忆一下青春往事,聊聊自己曾喜欢过的女孩,这就够了。
但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要复杂许多,爱情不是暧昧,婚姻更不是儿戏,当两个人确定关系了,也就宣告失去了一部分自由,所以很多人在面对婚姻这头洪荒猛兽时,会自嘲一句,玩够了也该结婚了。
赵青山不是一个喜欢玩弄感情的人,所以当李蝶飞表露出对她的依赖之时,他没有一丁点兴奋,而是如山般的沉重,恰如一座大山重重的砸在心头。
所谓爱情,不应该是有了一个床伴,而是应该像一个父亲有了孩子,需要去呵护和陪伴,她开心的时候陪着她一起开心,她要是不开心了就想办法让她开心。
他爱李蝶飞?
不,他的爱情没那么随意,只是当他遇到这个值得他去爱的女孩时,谁敢说爱情不会挑个合适的日子降临?
很多约定好的爱情不会如约而至,但很多不曾约定的,偏偏会紧紧相连。
赵青山这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一向视爱情为天使和魔鬼的综合体,对待爱情本身又爱又恨。
然而他又不是懦夫,遇到喜欢的女孩若是不去撩拨撩拨,他肯定会浑身不得劲,成不成功另说,不战而降可不是他的作风。
既然李蝶飞被他撩拨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再接再厉了,这和做-爱一个道理,中场休息那叫阳-痿。
卫生院不远,赵青山抱着李蝶飞三四分钟就到了,傻大个大树跟在后头,啊啊呵呵的傻乐呵。
医生护士们看到声名狼藉的赵青山,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暗地里则开始腹诽镇里的年轻姑娘们要遭殃了,赵魔王开始祸害姑娘了,瞅瞅,看他把这姑娘整成啥样了,换谁被赵魔王抱着都得哭啊,多精致的大姑娘呐,可惜了。
赵青山走近一名中年医生,颇为不解道:“王医生,你那瓶瓶罐罐的倒过来又倒过去,究竟有几个意思?”
听到赵魔王的揶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王医生,不情不愿的抬起头苦着脸道:“怎么又轮到我了?”
这又不是抓壮丁,那么悲催干嘛?赵青山同样苦着脸道:“我还得给整个卫生院排个值日表?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个狗屁地方啊。”
旁边一位长相斯文的年轻医生瞄着绝不可能产自本土的李蝶飞,闷声问道:“抢来的?”
赵青山抬脚一踹,不过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活宝似的双手展翅跳开了。
“我朋友,一只脚扭伤,一只脚需要重新包扎。”
李蝶飞脑袋一歪,这句方言她显然听懂了,不乐意道:“是女朋友。”
这是在宣誓主权吗?赵青山揶揄道:“听懂了啊?唉丫头,这会儿怎么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