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是两个世界都存在的一句至理名言。
古代朝堂之上是如此,如今职场之上也差不了多少,稍不注意就会被一脚踢开。
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脑袋往上攀爬?因为越往上权利就越大,当一个主管可以管十几个人,当上经理或许就能管几十个人,当领导也许决定不了那些属下一生的命运,但可以让那些属下三五个月的加班加点瞬间化为乌有。
也能随手布下一个陷阱,在你明知道是陷阱的情况下,还是不得不跳进去。因为上司的话,你不得不听。
赵青山摇头道:“这不一样,当你身在局中的时候,自然难以破局。职场凶险不是危言耸听的,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位领导,他吃过的亏肯定比你多,所以他比其他人更懂得利用那些看似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能不能在职场立足,并不完全取决于你的工作能力,或者说工作能力并不仅仅是你能为公司做什么,还得把你是否能应付内部的那些明枪暗箭的能力算进去。”
棋子,叶美很不喜欢这个词,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被人当成了棋子,只怪自己当初涉世未深。
可是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还年轻几岁啊,自己真的只是涉世未深吗?她好奇道:“赵先生的工作经历很丰富吗?”
赵青山玩笑似的说道:“工作经历不算丰富,但读史可以明智,你不觉得职场如同古代官场吗?文官文斗武官武斗,还有内争外乱,所以一个不小心还能来一场大乱斗,有利益的地方都会有争斗的,菜市场买个菜还能斗智斗勇呢。”
叶美默然,道理她懂,只是她从小就不习惯去争斗,职场上的尔虞我诈更加应付不了,尤其是有体制内人员的国企,明争暗斗层出不穷。
两人有默契的吃了几口饭,叶美又后知后觉的喊服务员送过来两瓶啤酒,打开一瓶倒上酒,主动敬了赵青山一杯。
两人又各自点上一根烟,叶美主动说起道:“所以我从光明珠宝股份有限公司辞职了,应聘到了现在的私人公司。我所在的公司其实和司徒海洋所在的公司一样,名义上是公司,其实并没有注册,所以我单纯的以为像这样的公司应该不存在利益斗争,办公室一共才十来号人,谁和谁斗啊?”
赵青山笑着说道:“那你应该错得很离谱。”
他的笑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表示理解,很多人的单纯其实和年龄无关,有些人哪怕踏入职场十几年到了三四十岁的年纪,也不会挖空心思去和谁斗,老老实实做个普通员工就可以了,运气好点当个小领导,也激不起他们的雄心壮志。
这种人性格就是如此,淳朴且满足当下的生活,不会主动去得罪谁为难谁,也不会轻易进行投资。
对于他们来说,稳定的工作着生活着胜过一切。
叶美饱含深意的看了赵青山一眼,弹了弹烟灰,无可奈何道:“是啊,错的很离谱。当我了解完公司的架构后,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年营收上亿的私人公司,居然连大学生都少得可怜,一个董事长一个总经理,再下来就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加上一个经理,高层中只有办公室主任是大学生,我这个运营总监一上任就成了第四号人物,而在此之前,公司压根就没有这个职位。越是如此,我越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有了用武之地。”
赵青山笑着问道:“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我又不是那些针对过你的同事,也不是把你当成鲶鱼的董事长或者总经理。”
叶美疑惑道:“鲶鱼?”
赵青山脱口而出道:“你不会连鲶鱼效应都没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