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寻宝鼠就跳到她手上唧唧呱呱地说:“那人在岩县,在国道上,坐在一辆大客车上。”
寻微记下它说的位置,给它喂了几颗丹药,马上打电话给妙理,将情况和她说了一次。
因为钱红的位置是移动的,寻宝鼠也没办法看清楚具体位置,妙理最好尽快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妙理一听,乐了:“有位置就好办,我已经拿了她的旧衣服,到时候让梁歌借两条狗一起出动,看她怎么逃。”
寻宝鼠耳朵尖,听了妙理的话有些不服气:“狗的鼻子再灵,也不如我寻宝鼠的。”
妙理喵喵叫:“寻宝鼠的鼻子再灵,也怕我这只猫咪。”
猫鼠自古是敌人,寻宝鼠如果有毛,肯定全都竖起来了,两只爪子马上捂住嘴巴:它怎么就听不出这是冤家死对头的声音呢!
那头的妙理得意洋洋地舔舔爪子:让你得瑟!
吓够了寻宝鼠,妙理又问:“小老鼠,你知道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是多少吗?”
寻宝鼠平时伶牙俐齿,现在被妙理吓破了胆,变得老实了许多:“我不识字,不知道上面的车牌号码。”
原来是个文盲老鼠,妙理很同情地对寻微说:“有这么一个不识字的手下,简直拉低了你的格调。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识字又任劳任怨的搭档,比如我?”
寻微很含蓄地点头表示赞同。
寻宝鼠连忙表忠心:“我是世界上唯一一只寻宝鼠,我的能力非常多,比如唱歌跳舞查宝贝,不信的话我现场来一曲?”
寻微汗:“不用了不用了,你回去吧。”
寻宝鼠委屈巴巴地变回一张纸,心里充满了将要下岗的惶然。
臭猫强抢人饭碗,真是太不要脸了!
妙理乐得直笑。
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十拿九稳的案子,它和梁歌过来只是走个过场,还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结果警察局那班呆头鹅,竟然让钱红跑了。
然后它一直忙到现在,趁公费出差顺便旅游什么的——不存在的!
老头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懵了好久:不是不让符纸离开身吗,他们是没听清楚呢,还是没听清楚呢,还是没听清楚呢?
孙局长是个好的,说话又好听,为人又和气,但这没什么鸟用啊,钱红一逃就如同一滴水掉到大海里,顿时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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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红对追逃的人有着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当妙理、梁歌和孙局长带着两头警犬气势汹汹地赶到国道进行围截时,她已经换了一辆车。舒舒服服地向圣恩出发。
这也许是前世没有发掘出来的潜能,又或许是重生给她带来的特殊能力。
她很谨慎,因为不敢用身份证,一般都是在半路上车,或者直接搭乘农用三轮车。
她走的是国道,车多人多,遇到的大多数是淳朴老实的农民,有时候甚至不用她出钱。
她感到追捕她的人中,似乎有追捕的高手,每当她出现在一处新的地方,往往有人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如果不是她见机行事,不知道要被抓多少回了。
这几天,饥一顿饱一顿,甚至过得比在高地村时还要差。
她慢慢地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