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黄金菊道:“唉,也是个可怜人,唯一的儿子就那样没了。”
可是,同情归同情,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就拿黄金菊来说,她三十多岁时死了丈夫,把几个儿子和女儿拉扯大,又帮着儿子成家,看着女儿嫁人。
那个年代,她一个女人要养活几个孩子是多么困难,没有男人依靠,被公婆和丈夫的兄弟姐妹,以及村里的人欺负。
为了几个孩子,她忍了下来,一直到现在,孩子都去了外面,只留她一个老人在深山中。
他们出去那么久了,连个电话也没打过,就算想打,这里都不通电,也没谁家有电话,只有过年时会回来。
乔漫呢?也很可怜,被人丢在马路边的杂草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表面的光鲜靓丽,并不一定有看起来那样的幸福。
黄金菊摆摆手,又说:“不过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就拿我出生时候来说,那是最后一个皇朝才覆灭,我妈她们都要裹小脚呢,见到有头有脸的人还要下跪,后来国不国,家不家,小鬼子都打到市区了,死了很多人。”
“直到新国家成立,分了土地,日子才好过起来,人民有权利做主了。”黄金菊虽然没读过书,但她经历的多,所以,对国家和那一代的伟人,她是感激和尊重。
“现在的日子来之不易,你们可要好好珍惜。”
乔漫点点头:“外婆,我知道的。”
她偏头去看齐铮,见齐铮站在门口,男人表情肃穆,乔漫虽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就因着齐铮的职业,她就很敬佩他。
没有军人在守护着这个国家,必然会继续被他家侵略。
有句话说的对,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都说人权,国家主权都没了,人民又哪里会有人权呢。
她低下头去,拿起身后的木柴放进了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