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本汗再给你一次机会。[。]”贺狄居高临下,一手掐着阮烟罗的下巴:“跟着本汗,本汗对你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还保证你成为戎国最尊贵的女人。”
阮烟罗一甩头,避开贺狄的手,因为用的力道太大,反而自己往旁边踉跄了两步。
站定了身子,阮烟罗扯唇一笑:“我说贺狄大汗,我都说了多少次我看不上你了,怎么你就是记不住呢?你还要让我再说几次?”
“阮烟罗!”贺狄低吼,他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女人。
“本汗可不是南宫家那几个兄弟,也不是卫流,没有那颗怜香惜玉的心,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了。阮烟罗,你最好再想清楚一点。”
阮烟罗挑了挑眉,问道:“你确定?”
贺狄张口便想说有什么不确定的,可是看着阮烟罗的表情,却又有些疑惑了,这个女人向来诡计多端,难道她又做了什么事情?
贺狄仔细地打量一下,看到阮烟罗被捆着绑在他面前,是绝对再变不出一点花样了,这才说道:“阮烟罗,你休想危言耸听。”
阮烟罗神色不动,唇角还是含着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从来都不喜欢危言耸听,光是吓唬人有什么意思,她的危言后面,是必然要跟着一些小手段的。
“贺狄大汗,我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情。”阮烟罗说着话,脚下忽然死力一踩。
一股烟雾从阮烟罗的脚下瞬间升腾起来,速度之快简直和雷火弹爆炸时腾起的烟雾有得一拼。
贺狄面色瞬间就变了,厉声叫道:“阮烟罗,你敢用毒!”
贺狄是万万没有想到阮烟罗会用毒,在他的印像里,这个女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总体上行事却是十分正的,就算用手段,也大多用的光明正大,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她会使出用毒这样的法子。
其实这也怪当初长安谷一战贺狄是从后面进去的,没有参与到前面的战争中。
如果他参与了,就会知道阮烟罗其实从来不介意用什么手段,她不用那些比较狠比较不入流的,是因为她只需要用别的手段,就能保得住自己的人。可是现在南宫瑜和李侠生死不明,南宫瑕也跑去救援,贺狄的大军随时都会到来,南宫瑜手下的人危在旦夕,这种时候跟阮烟罗来讲手段入不入流,那根本就是笑话。
阮烟罗用什么手段的判断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能不能保得住自己人。
她从来都是护短的,也从来都不藏着自己护短这事儿,人心长的就是偏的,要求她公公正正,怎么可能。
更何况贺狄都能使得出偷梁换柱又暗下埋伏的事情,有什么脸来说她的手段入不入流?
她方才对着贺狄射出那支根本射不中的飞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每一步,这颗毒药就挂在飞刀的尾部,射出之后,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杀几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让贺狄没有心神去看地上的飞刀,自然也不会发现那柄飞刀上还带着东西,然后她如意料之中的被他们抓住,带到贺狄的跟前,再趁着躲贺狄手上动作的时候,后退几步踩住飞刀,至于刚才那几句闲聊,不过是为了用脚去试探好毒药的位置,好一踩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