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有什么可以和朕谈判的资本?”卫流淡声问道。
对于南宫凌,卫流曾经的心态很复杂,但归根到底,总归是一种强烈的不甘。为什么同样喜欢上阮烟罗,他就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在自己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想尽手段的时候,他却用同样的事情,对阮烟罗施恩,护着阮烟罗?
南宫凌的运气,比他要好得太多。
就算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情与爱,卫流仍然觉得有些不甘心,因为这个男人,抢了本该是他的东西。
“楚皇总不会以为本王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如果凌王当真如此,朕会为凌王立一块天下第一蠢人的碑。”
“很遗憾楚皇没有这个机会。”
“那也未必。”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后退一步,阮烟罗站在一边心头的感觉有些奇妙,这两个人针锋相对不是第一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她,至少,她也是其中的主因,可是这一次,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不再是因为他,他们之所以针锋相对,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样优秀,而且同样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能力。
这个世间,能与南宫凌对抗的,唯有卫流,能与卫流对抗的,也唯有南宫凌。
如果不是这种诡异的情形,阮烟罗几乎想要给他们叫个好,棋逢对手,热血碰撞,算是她当年在军队中最喜欢看的场景之一。
但是现在……阮烟罗低了低头,还是算了吧。
两人说过那几句话之后,彼此都不再开口,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这是一种气势的对抗,谁先沉不住气,谁便落了下风。
卫流带着大军来此,将他们牢牢困在此处,胸有成竹,所以卫流不急。
南宫凌虽然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可是他好像也有什么依仗,也不急。
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可是其他人可没有他们这么好的定性,南宫瑜和南宫瑕都憋的心里抓肝挠肺的,只是知道事态紧急,所以才硬忍住了没有开口。
两人皆是寸步不让,气氛越发紧张,几乎有火花射出来,这样的压迫,似乎连畜牲都能感受得到,一匹马猛地打了个响鼻,往后倒退几步,马上的骑士坐立不稳,差一点栽下去。
“皇上恕罪!”知道自己办错了事情,那人连忙下马翻身下跪请罪。
卫流目光淡淡扫过他,一语不发,转向南宫凌问道:“不知凌王准备了什么样资本来和朕谈?”
那种状态已经被打破,也就没必要再端着了,卫流很有风度的开口问。
若论风度,南宫凌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妖孽般的面容轻轻一笑,说道:“楚皇应当知道王庭四周皆是草原,今冬又是难得的暖冬。”
卫流眼眸定了一瞬猛地眯起起,盯着南宫凌说道:“你疯了!”
南宫凌挑挑眉,不置可否,只是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人。
为了这条小鱼,他做的疯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就是再疯一次又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