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国,就在方才……”扶渠明项仔细的讲述的方才的情形。
近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去通知廷尉汪亮度,立刻调查此事,不可有半点懈怠”
“扶渠老儿你……”魏章有些诧异。
“事情不简单,这吴商恰恰与关东的王家联系很大,若是……”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魏章也当明白。
如今接到的消息一个接一个,都指向了关东家族,深入朝堂的他自然明白。
这一次,与上次的楚国使团遇害一事,大大的不一样。
微微一思索,他便明白了关键,也行动了起来。
另一边的秦皇也接到了这则消息,手里拿着它久久不语。
过了十几息,才长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
“竟然让寡人猝不及防,当真是不简单”
不过,秦皇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
“看来,寡人还是太仁慈了啊!”
“来人”
“喏!”有黑衣甲士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
“将这个,直接交给相邦”
“喏!”
也是时候,看看你这传闻中的‘鬼狐’了,秦皇心中默道。
……
“自离郑国这么多年,也不知那边如何”
一谈论郑国,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范绌时常向苏湛提起些郑国的事。
自从来到郑国,他就没有出过函谷关,数十年来沧桑历变。
苏湛耐心的说着他的记忆,从十四岁的时候的经历,一直说下去。
“沧海桑田啊!”末了,范绌长叹。
“父亲若有机会,女儿也想去见识见识洛阳的繁华,去见见曾经幼时住过的地方”范宁月道。
“还有文苏……”
“他已经不在了……”范文两家交好,已经很久。
“这些年来,老夫不止一次的派人追查,最终都是毫无结果,只得到他们已经不在人世间的消息”
“文苏……?”苏湛很好奇。
“就是文昭家的公子,我幼时就和他相识,一起玩闹着长大”
范宁月不由追忆起来。像是回忆一件趣事。
“当年文家一事,当真有些可惜!”苏湛也叹道。
“文昭此人本可以一己之力匡扶家国,却不懂得权变,也不懂得自保”
“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当真是可惜至极”
他说的每一句话,范绌都有意无意的盯着。
只是苏湛平日里不变的面容,终究是看不出来什么。
“兴许吧!”只得感叹。
“老夫记得他曾做过一首词,是仿着楚风的”
“众鸟皆有所登栖兮,凤独惶惶而无所集。与其无义而有名兮,宁穷处而守高”
“你可能懂得什么含义?”
苏湛笑笑“死守着那一份高洁,不与所谓世人同流合污,却不知道他已经离着他的国越走越远”
“你很讨厌这种人?”他好奇的看着苏湛。
“算不得喜欢,也无所谓讨厌,只是理念有些不和罢了”
鬼谷子的教诲,没有守着千年不变的陈规这种说法。
有的,只有随势和利驭。
“倒忘了你师出鬼谷了”
“哎!这人啊……”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