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均叫他相邦,是对他提出的复郑之法的一种抗议。
之前,梅均就有拒绝过他的想法,并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是投齐,齐国也无法容忍一个国中之国的存在。
甚至,秦国给的割据的权力,也不一定能掌控在手中。
而机遇,就在于他们表现出足够的能力,独自击败秦国。
“既然打算动世家,秦国不会不考虑其他诸国的”
能够吸引齐国的,在于北方辽国。
“但从近日传来的消息看来,辽国没有动,齐国也没有贸然西进,他们都在等……”
“事情越来越变得不利!”
所有的手,都在推向世家这一方。
……
“驾~吁~”滔滔大河,泛着黄色,延绵不断。
自上流而下,已经策马行走了将近几十里。
“停!”羌勒一声令下,所有骑士都停下了脚步。
羌勒一如往常的探索着各处地形,以寻找突破口。
羌家出身,可对于长安的动乱,却一直置若罔闻,也不管朝廷如何处理。
只是兢兢业业,做着自己的本分事情。
“将军,寻了两个白袍军将士,可惜宁死不降,战死了我等十多个兄弟。几十人围攻他们丝毫不惧”
有将士禀报道。
一句话,引得随侍一阵吃惊,这白袍军果然名不虚传。
“将军且看,这个”递过一份血染的书信。
“田兄安好?昔日一别……”羌勒看着书信暗暗吃惊。
这书信,竟然是写给田蒙的。
其中内容,大概是劝田蒙作为卧底,为世家军提供军情。
并且,乘机营救出关东被软禁在长安的子弟。
士卒抬上两具尸体,却都穿着白袍。
“是离间?”这是羌勒的第一个想法。
穿着白袍来送信,怕别人不知道是白袍军么?
“羌将军,我听说这白袍军在两郡,甚至洛阳一带,都极为的受到尊敬,哪怕是贼匪,也不会轻易地拦阻”
“或许是,他们的衣着便宜行事也未必……”
羌勒抬头一看,他却没有心虚的痕迹。
“早年间,白袍军就像郑国的守护神一般,颇为受郑地百姓爱戴。据说郑国诛文昭,八千白袍军不损一人,全部潜藏回民间,陛下到处搜寻也不过只得了四五十人”
“而这些人,没有一个愿意效忠我大秦”
“被祖国抛弃,依然节气不改,倒是难得”何硕道。
他本是独立领军的,听闻长安变故,急忙跑回来跟着羌勒以防有变。
却没想到,这羌勒既没有逃跑,也没有因家族之事牵扯,依旧坚守在自己的位置。
这一点,倒让他难做了。
“白袍军确实是强敌,机动性强,且军阵严整”
羌勒与羌槐一家,却又早已经分离,他一直在东部任职。
与西陲,差的太远。
……
“将军,且慢一点……”
“有话?”羌勒问到。
“嗯!将军不若逃了吧!镇西大将军的事……”何硕还是挑明了。
羌勒为人不错,御下有方,士卒也多愿意为他效死。
“听说他可是勾结了虢王,欲占领皇宫,辅佐虢王登基称帝,做那……”
看了羌勒不为所动的脸色,心中一叹。
“就算如此,造反可是天大的罪责,九族之内不保,若是不走只怕会落得被陛下杀头的大罪”
说话间,已经屏退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