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花夭揉着阵阵刺痛的膝盖,眉头收紧。
这时电话响了,是钟叔。
“小姐,我已经到约定的地点咯,你在哪里呢?”
“麻烦等我一下,我还要十分钟哦。”
挂了电话花夭迅速检查膝盖,膝盖没破皮但红肿了一片,她冷静地喷了消肿止痛药水,又贴上冰敷贴,仔细料理完才将高筒袜卷回去。
不少吃瓜路人从头看到尾,见识到花夭怼人时的咄咄逼人,又看到她处理伤口的面不改色,对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冰敷贴的帮助下,刺痛缓解了许多,她慢慢站起来向钟叔约定的地方走去。待到了钟叔视野范围内,她缓下步子尽可能地正常走着。
回到秦家,只有李婉在看电视,花夭佯装没事地寒暄两句,早早地告退回了房间,值得庆幸的是从头至尾李女士没看出一丝破绽。
花夭心里装着伤,刚刚在街上只做了应急处理,生怕处置不当会让伤情恶化。躲回房间才郑重查看伤处。
此时膝盖周围泛起浅浅的淤青,估计明天还要严重,花夭左右转动膝盖,骨头能动但韧带有点痛,她将各种跌打损伤药涂了一遍,再用绷带勒紧固定好又敷上冰块。
三月初天气乍暖还寒更勿论将冰块贴着皮肤,刺骨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起哆嗦,这一夜花夭在又冷又痛中眯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起床,膝盖仍是有些痛但勉强能忍,花夭在袜子外头套了保护膝盖的护膝挡住绷带,就这样佯装无事地下楼。
贝思特芭蕾舞团一年一度纳新招募今年正好在夜海举办。这天来了非常多舞者,像花夭一样十七八岁的也有但占少数。而且大部分都是冲着历练而来。
面试是一个个进去的,花夭被叫号进去后,李婉却有点不安
“亲亲怎么感觉怪怪的,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没有吧?”梁嘉仪盯着花夭的背影“昨天我们还一起逛街了没什么不妥的呀,刚刚她也能说能笑的,阿姨别太担心夭夭没问题的。”
“嗯,但愿吧。”李婉仍旧是有些放不下心,她也说不清心底升腾的隐忧是怎么回事,可能自己太紧张了罢。
花夭跟考官们介绍了名字编号后开始跳舞,考官们听到音乐响起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花夭的舞蹈很流畅肢体协调感情到位,一整支舞挑不出大的毛病。
不过考官们的脸上却没有喜色。
主考官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花夭的履历才抬头淡淡地问
“你的水平不止这样,今天选这么简单的舞曲是太轻敌觉得你一定能进,还是没自信怕犯错扣分?”
“我……”
花夭刚开口解释立刻被严厉地打断
“作为舞者,无论哪一个原因凡划水都不值得原谅,请你拿出正确的态度来认真对待面试。”
“对不起。”花夭惭愧的鞠躬“我很重视今天的面试,也抱着至诚的心来参加贝思特的选拔。只是我的脚昨天受了一点伤,为了不出岔子才临时改曲目的。让各位老师失望了,对不起。”
等花夭说完,坐在主考官旁边的副团长抬了抬金边眼镜慢悠悠说道
“首先对一个舞者来说,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不要以为受伤是荣誉,不够专业不够谨慎才会受伤;其次刚才的舞蹈里我看不出明显的伤钝,你的伤也没想象中那么重,克服一下还是可以的。不瞒你说我们对你很有兴趣,同样的也请你尊重每一次表演,认真对待。”
“是。”花夭缄默地点头
“听说你的三十二周挥鞭转完成的很好,时间有限就展示你最擅长的这个吧。”
花夭迟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