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难受,她想放开伍岳,隐约知道再吐下去,她可赔不起名牌服饰。
可是头好晕,她需要抓住一些什么,酒精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天在转,地在旋,脚底虚浮缥缈,是不是飞上天,要去找洳清了呢?
洳清不会让她喝酒的,更不会带她到这种地方,他们会去海边夜游吹风,到近郊山上找星星,要不然就是坐在房间里两人安静的看书。
洳清在哪里呢?为什么她总找不到他?
“洳清……呜……”
未语泪先流,眼前是谁?
是洳清吗?是不是?应她一声啊!
山风吹过树梢,枯叶落下,水银灯映出她苍白的脸庞,屋内仍在狂欢。
屋外只有他们两人,黑夜凄清,天、地、他、她,都是孤寂的个体。
伍岳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为她拭去脸上污渍。
再拖着踉跄的她来到花园水龙头边,洗了手帕,再抹净她的手脸。
他一手扶住她,一手抖脱西装,直接拿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秽物,皮鞋也顺便冲一冲,再拿湿手帕抹去衫裤上的残渣。
“呕!”
林语涵还在吐,这次没有吐出东西,只是猛呕含有酒味的酸水。
“苦……好苦……洳清,你怎么不说话呢?”
“回去了。”他一再地帮她擦脸。
车子就停在门边,伍岳像是挟持一尊大娃娃,又拖又抱的,总算把她塞进车子前座。
他坐到驾驶座,转头问道,“林语涵,你住哪里?”
林语涵歪着头,迷糊地哼着,说不出话来。
他按亮车顶灯,打开她的背包,摸出一个粉红色的皮夹,上面贴着一张她和利洳清的大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