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贯看邢傲天不顺眼的雪豹。他狞笑道:“小子,你特么竟然送上门了,好,咱们新账旧账一块算!”
“师兄,你干嘛?”宇文娆急忙冲上来,一把攥着枪,使劲往旁边掰。
雪豹气道:“你们果然在一起。”
“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你快收起枪!”
“你知不知道他把师父几十年经营的家业全给废了?还偏袒他,闪开,让我一枪毙了他!”
说着,雪豹使劲推开宇文娆,冲着邢傲天就想开枪。
邢傲天哪里再给他机会,他不退反上,脚步轻挪,倏地上前,嘴里喝道:“我发过誓,谁拿枪指我,我给他好看!”
一拳挥出,打向雪豹的脸!
“小子,你特么还挺狠!”雪豹听到风声,顾不得跟宇文娆纠缠,急忙一缩身。只觉拳风擦着自己脸面而过,他惊出一身冷汗。更加生气,一声不吭,扬手用枪柄狠狠砸去!
邢傲天躲开击打,随即还招。
他们就在门口一来一往地打斗,刚过了五六个回合,只听宇文松的声音响起:“都给我住手!”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开手,各自站在墙边,恨恨地看着彼此。
“爸!”宇文娆声音里带着哭音,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飞快扑到宇文松身边。
身穿黑色对襟唐装的宇文松摸着她头,宽慰道:“没想到啊,你竟然找到这儿了。”
“是你的乘龙快婿帮的大忙。”
宇文松愣了,不由自主地问道:“乘龙快婿?”
“对啊,就是我大哥邢傲天。”
“哦。”宇文松点点头,不置可否。
雪豹急了,一脚把房门踢闭,“师父,邢傲天是咱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过来,我有话要说。”宇文松拉着女儿宇文娆在桌边坐下。他面沉似铁,目光如鹰眼搜索,在宇文娆脸上停留一会儿,又挪到邢傲天脸上。
邢傲天打量着室内,这是双人床的标间,除了雪豹和宇文松外,还有老刘和鬼手,一个面无表情地站在宇文松身后,另一个坐在床上,一脸怒容盯着自己。
室内一片沉寂,如死水一潭,若不是或粗重、或轻微的呼吸声,就像个空房子。
邢傲天随手抽出几根牙签,一根放在嘴里嚼着,另外扣在手心,这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他准备搏斗的准备。一旦风吹草动,敌众我寡之下必须先下手为强。
“哈哈,哈哈!”宇文松突然大笑。
邢傲天有点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其他人,除了老刘外,均一脸懵逼。
宇文娆藏不住话,问道:“爸,你笑什么?”
“笑你啊!”
“笑我?”
“没错,你一向刁钻古怪不听话,从今天起,我就把你交给傲天,我终于可以轻松一点啦。”宇文松和颜悦色地又对邢傲天说道,“贤侄,娆娆被我宠溺坏了,你可要多担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