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亮,邢傲天不等起床号响,便来到宿舍查看。昨晚动手的人,除了朱钰外,还有谁呢?至少把那个受伤的找出来。
在门口一站,邢傲天看到朱钰在睡觉,十个人的铺位上,唯独少了一个叫塔杜的人。他心中明白,那个倒霉鬼就是这个塔杜。
走向铺位时,邢傲天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有双眼睛在偷窥自己。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爬上床铺,躺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身体,心中料定,朱钰不敢在宿舍动手。
一是动静太大,二是容易让刀白衣抓住把柄。
一缕阳光撕破黑暗,照亮整个天幕,寂静的营区很快被起床号催醒。一个个士兵跳下床铺整理衣服快步跑向训练场,进行早上的例行晨跑。
待他们走完,邢傲天慢悠悠地来到营盘侧边的医疗室,隔着窗子看,见塔杜躺在床上打点滴,右腿绑着厚厚的白纱布。
“邢傲天,你果然来了。”刀白衣从医疗室走出来,板着一如既往地冰块脸,冷冰冰地问道,“有什么要说的?”
要说什么?
能说什么?
邢傲天脑海里立刻权衡了一下说实话的利弊,果断地说道:“应该是您有什么要说的。”
刀白衣没想到他会反问,冷哼道:“这么早来这里,不过是闲的没事干吧?”
邢傲天不卑不亢地打太极:“这么早您不去出操,特意在这里等着,想必是知道了什么吧。”
刀白衣也不是吃素的,绵里带针地提醒道:“我知道,是我的事。你说不说,那可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
“既然您那么说,那我就坦诚交代。嗯,昨晚我练得太苦,没有回宿舍,而是在食堂睡了一晚上,像我这种严重违纪的行为,请教官给予警告处置。”
“警告你个头!”刀白衣非常气愤,发生这么大的事,朱钰和塔杜一口咬定是上厕所摔了一脚,不小心在石头上划破的。邢傲天则避重就轻,说自己犯了夜不归宿的纪律。
若不是巡查兵将事情告诉自己,那这事岂不是一直蒙在鼓里?
刀白衣冷笑道:“哼哼,邢傲天,你很屌,既然不打算让我处理,那好,你自己处理去吧。不过,我提醒你,这地可不是华夏,你孤身一人,死了都找不到挖坑的。”
说罢,刀白衣气呼呼地离开医疗室。
邢傲天笑了,大声喊道:“谢谢总教官。”
刀白衣的话,邢傲天岂能不懂,可自从他踏入免得境内,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只想手刃雪豹,一刀一刀剐了他,方能出心头之恨。
邢傲天推开医疗室的门,径直走到塔杜的房间。
正在养伤的塔杜看到他进来,吓的一哆嗦,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
邢傲天关上门,微笑道:“哥们,伤重不重?”
“你……你想干什么?”塔杜勉强能听懂邢傲天那蹩脚的掸语。就因为蹩脚,总感觉到对方态度很傲慢。
“他们说你上厕所摔伤了,我过来看看,对了,顺便给你准备点病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