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竟是咬舌自尽了。
玉桑皱了眉。而后他抬了手。飞身向营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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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狸在营棚中的床上躺着,睡得香甜。丝毫不为今日的事情影响。
仪南早已帮骨狸洗漱了,而后她见了骨狸睡下。她便熄了灯。转而她轻手轻脚出了营棚,去了侍女们休息的地方。
不过一会,嬴政便到了骨狸的营棚之外。走来时的一路上,嬴政都是心事重重。
今日李斯所提之事,嬴政他倒是心中思虑。李斯言:“王上贵为天子,却不止是这大秦的天子。李斯虽是得了吕丞相的提拔,却是心向着王上的,唯有王上才能成就大业。臣下愿做王上手下忠心耿耿的臣子。尽力帮扶王上。”
这李斯一番的表忠心。倒是让嬴政不知如何而言。他只好客套的先让李斯退回,容他思虑。
李斯到底还是吕不韦的人,这一番话真假还不知,嬴政哪能就此接受。
嬴政站定在骨狸营棚外,他拉回了思绪。抬眼望门帘内,都已熄了灯了。他虽是有几丝犹豫,却还是轻轻掀开了门帘。
进了营棚,借着营棚微弱的光,便见骨狸在床上睡得安稳。骨狸墨发披散在枕头之上,一双美目紧闭,小巧鼻上睫毛细长。
望着如此恬静的画面,嬴政的心都静了下来。
嬴政缓缓走到了骨狸床边。他轻轻坐下了身子。
转而,嬴政抬手,温柔的把骨狸脸上的碎发抚到耳朵一旁。
蠢猫睡得可真香,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能如此乖巧吧。本还想着过来问问今日之事,如此倒是不忍心吵醒她。
嬴政自己都未有察觉,他竟是不自觉的勾唇笑了出来。
骨狸睡梦中,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她满足的舔了舔嘴巴,喃语道:“真好吃。”
还真是馋猫。
嬴政轻轻摸了摸骨狸的脸,口中轻语道:“什么东西这么好吃,做梦也想着。”
骨狸吧唧吧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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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王宫之中。
长安宫内。
夏太王太后靠坐在软榻之上,她打了个哈欠。身旁有宫女为夏太王太后捏着肩膀。一旁几个宫女宦官恭候在一旁。
也到了快歇息的时候了。
夏太王太后招了招手而后对着一旁宫女道:“安排洗漱歇息吧。”
闻言,宫女宦官应声道:“诺。”
随后,宫女宦官几人退出了宫殿。
为夏太王太后捏着肩膀的宫女还在帮她按摩着。夏太王太后有些不悦抬手道:“行了,别按了。”
闻言,那宫女颤颤巍巍的停了手,退到一边去。
正当夏太王太后要起身时,门外一个宦官焦急的进了门来。而后他跑到了夏太王太后一旁,在夏太王太后耳边轻声道了几句话。
闻言,夏太王太后面色有些慌乱,她忙道:“唤她进来。”
见此,那宦官便立马跑出了门去。
而后夏太王太后摆了手,还在宫殿内的宫女们见此,便识相的出了门。
宫女们走后,从门外一瘸一拐的进来了一黑衣蒙面人。那人到了夏太王太后跟前,跪下了身子。她的腿上已染满了鲜血,玉桑所丢的暗器,已死死焊在了她的腿上。
夏太王太后见人,而后面色十分不好,她问道:“发生什么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那黑衣人扯开了自己脸前的黑布,她忍着痛拱手言道:“回太王太后,奴婢们归来途中,遇到了王上身旁的那个侍卫。由此分散逃去,只有奴婢得以回来。”
“王上身边的侍卫……那便是那个玉桑了……那你可有暴露?”夏太王太后闻言警觉言道。
她丝毫不在意另一人的生死,只一心关心他们是否暴露。
“未有,他没有追上来。”黑衣女子言道。
闻言,夏太王太后舒了口气,而后她欣喜言道:“那便好。说吧,今日结果如何?那臭丫头是不是被众人唾弃着。”
闻言,黑衣女子皱了眉,她有些吞吐道:“回太王太后……奴婢们确确实实已经把两人扔进了山洞,奴婢们把碎石堵住了洞口。但不知为何,那李斗晟竟是凭空消失了……并未与美人发生什么。”
“什么!这怎么可能!”夏太王太后不可置信言道,她从软榻上站起了身来。
“确是如此。”黑衣女子坚定言道,口气无半分虚假。
闻言,夏太王太后纳闷起来,她嘟囔道:“还真奇怪极了。”
她所培养这些暗卫定是不会说什么假话的,这倒是让夏太王太后摸不着头脑。好端端一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去。
而后,夏太王太后转眼注意到了地上的点点血迹。她露出嫌弃的神色,而后她鄙夷言道:“你这腿该是废了吧。”
黑衣女子露出些许慌张神色。
腿废了,便是对于夏太王太后一丝用处也没有了。
还不等黑衣女子多言,夏太王太后便冷漠摆手道:“行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黑衣女子咬了咬牙,她虽是有些犹豫,却还是领命道:“是。”</div>
不过是今夜,长安宫又死一个宫女罢了。对于宫中其他人来说,不过便是家常便饭罢了,早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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