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南刚松口气,柔佛那边的工人又出了大事件。
水泥厂招来的一个工人在工休的时候独自跑出去七八里地远,钻进了少与外界交往的山地人地盘,也不知道他犯了人家什么忌讳,被开膛断肢抬到了工厂上,一大堆山地人拿着刀箭就追杀工地上的工人。
工人们看到这些人就吓的跑开了,没有伤到,只知道不少设备被破坏了。
王南听到消息就带人赶了过去,李朝甲和张庆元留下了几个看家的,带上了所有人。
坐船过了柔佛海峡,李正言培训的一个经理就向王南讲了最新情况。
通过本地人绕了几个圈子打听过来的消息是,那个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几里地外本地的山里人那里,还在人家的庙地上小便,结果就被愤怒的山地人抓住了,活生生的被虐杀了。
随后这些山地人拿着刀棍叉一类的武器,又冲到水泥厂的工地上,追着人打杀。
还好正在建设的工人们看到他们拿着武器,马上躲的远远的。他们追不上人就在工地里搞破坏,还好工地都是些跟混凝土在一起的重型设备,以他们的认知和工具,损失不大。
王南听了心里这个烦,这个已经不是矛盾问题,而上升到要不要开战的层面。
先是这个华工也是有『毛』病,一个人跑几里地外的山里,你没事跑过去干嘛?后面的行为更是让人觉得奇怪,撒『尿』找个角落不行啊?到谁家庙里撒『尿』不被打啊?被打死了是有可能。
可被打死与被虐杀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只是这个华工被杀了,这种纠纷报官解决吧,王南也不会『插』手这个事情,做为老板只需要给他家里送些钱,就仁致义尽了。
但被虐杀了,这就得搞明白个为什么。是针对华人还是针对工厂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并且这些山地人虐杀了冒犯他们信仰的华工后,还要抬着他的尸体到工地上追着其他人砍杀『射』杀,又破坏工地,这个做的太过份了。
王南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平民,手下有一大群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这种情况下,怎么做反而更难。
不杀回去,他王南的面子真就没了。
杀回去,不说英国人管不管,仅是跟本地这些原住民完全对立起来,那以后就别想安静做事了。
刚想到英国人,英国的几个警官就带着一群印度警察走了过来。
那个阿尔杰一马当前的走了过来,王南看到他就觉得这事有意思。
阿尔杰跟王南说,他们过来是为了不让王南动用枪械,只是用词比较有意思,不能主动的动用枪械。
他说,海峡殖民地不希望看到不讲道理的人出现,随后问王南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王南听到不讲道理,愣了下,心想,哎,这老阿怎么学会他的话了。
既然要讲道理,那就讲吧。
他喊过来报告最新消息的那个年青人,让他找人转告那些山地人:“一条人命什么罪都顶了,到工地上做的这些事要道歉、赔钱”。他这就去工地,在那里等回话。
路上,他让赶过来的其他几个年青经理人计算下人与设备上的损失有多少。那个犯傻的华工,由他掏钱给对方家里一些补贴。之所以是补贴而不是抚恤,就是因为这个人做的事不在工作时间和工作范围内。
阿尔杰保持着绅士的笑容没有『插』话,因为王南说的讲道理的。
王南又去看望了一下跑回来华工,安慰他们几句之后,就带着人往水泥厂的工地走去,一大堆警察跟在后面,看起来很古怪的样子,假乎这些警察押着他们走一样。
只是王南自己心里有数,只要合情理的事情,这个阿尔杰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
走到水泥厂工地上,被虐杀的华工丢在地上,一行人看着他的惨样只能无言。几个老兵把他抬到一边,等着他的家人过来收拾。
等看到被捣『乱』过的场景时,王南有些哭笑不得。
那混凝土上留下的铁器砍下来的痕迹,几个巨大的铁管也同样如此。
跟过来的一些华工还说,铁楸镐头一类的工具都不见了,还有些小一些的铁配件也都找不到了。
等了很长时间,找人传话的年青人带个本地人跑了回来。
阿尔杰也走过来一起听他们说。
那个本地人懂点华话又懂点英语,他来回切换着说,那些山地人说他们会用刀来道歉,并且一会就到。
王南只能向阿尔杰摊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