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仔细的把瞄准镜放进了包里,然后接过了王南的散弹枪和弹带。三人先到前面的过境通道看了一眼,却看到日军设在过境通道里的机枪阵地已经准备好了。深圳河岸两边各设了倒三角的机枪阵地,把这通道锁的死死的,哪怕是三人有再多的狙击步枪也没办法正冲突破。
王南见况就往东面走,绕到了他们上次大队人马进香港的路线,安然的潜进了香港境内。
在山里宿营时,三人遇到了一位老者。刚开始时以为他是个乞丐,可给他吃的东西时,那人却对三人说起了国语。
三人这才知道,这位老者是一位喜欢古文的文人,也算是学者。老两口移居香港有几年了,住在皇后大道上,有钱也有时间,本来以为可以在香港度过个安逸的晚年。
在日军占领香港后,初始时只是日子难过,可在上个月,他们又被日军用所谓的归乡政策赶出了家门,积蓄也没拿出来就被驱赶出港岛,开了个路条让从陆路上回到原籍去。
没走多远老妻就生了病,他就在前面路边处搭了下草棚照顾,可前几天老妻不幸去世了,他埋了老妻,打算在这里活几天是几天,死了就与老妻为伴,刚才是在出来找食物。
遇到了王南三人,他就讲了自己的惨状又讲了香港的情况。
进入香港的日本人除了杀人侮辱『妇』女,抓捕劳工,还控制了粮食,驱赶人离开香港,没收工厂,用废纸一张的军票强行兑换港币等等。说起其罪行来,老人流着老泪反复说着罄竹难书。
三人了解了日军的所作所为,留下了些吃的,给了老人家一些钱,找到了铁路,一路有些憋屈的往前走。
前方是粉岭,驻扎了日军一个中队和一个炮兵大队。
三人从山岭上窥看了很久,定下来了从山里直冲进炮兵大队的腹内破击,再转过铁路回到山里的打法。
把枪弹都准备好后,三人潜入了新界北部的交通要道粉岭火车站边上。
粉岭是新界北部的重要通道,地处十字路口。日本人在这里设置了上水区役所进行管理,有一个日军中队负责这里的火车站和十字路口这一带的管理,北侧挨着火车站是日军炮兵大队的营地。
三人的路线是冲过铁路后,从铁路边的一个豁口切到炮兵大队里,横向开枪,再从军营与火车站相接的通道处冲出来,穿过铁路进入山林里。
他们绕过人口稠密的村子,转到炮兵大队对面的小山边上,开始等待时机。
三人打的多了,对日军的作息时间已经有了解了。通常日军会在晚饭前会集合起来由军官训斥,之后才坐到饭桌前感谢他们的天皇后才能开始吃东西。
王南三人准备的就是在他们晚饭前集合时,一路突击,从军营里冲上一圈。
这个行动对三人来讲,最重要的是保证火力持续无停歇,动作更要迅速。从切入到退出整个过程有三百多米,进出都要穿跃火车道,一路上很危险。
三人最后检查了枪支和弹『药』,傍晚时冲上了铁道轨,进入了军营北边的那个豁口,从见到第一个哨兵起,枪声就没停下来。
在横穿『操』场时,王南的20响对着外围的哨兵开枪,两个女人手上枪声没停的穿过了那些已经集合好和正在集合的士兵们。
一突破人多的地方,二丫立刻拿起了散弹枪。
三人手中只有王南的20响可以用弹夹快速压弹,他就把乌兹冲和弹匣包括二丫多余的弹匣都给了李秀一个人,三人只有李秀保持了充足的火力。在王南和二丫压子弹时,全靠李秀两把乌兹的火力顶着。
余下的路程,李秀负责压制。王南只要有时间就要手动给20响压子弹。二丫负责打远处有枪的士兵,并且给三人开路。
从山上看到的路线不一定就能走,她不但开枪,还得看好路线。
总共四百多米的路线,前几十米没开枪,余下来的路上枪声不断。
这个炮兵大队自各师团抽调的军官和骨干加上新兵组建成军的,只有不多的老兵遇到过激烈的战斗,多数士兵都是后期补充进来的,一半以上的士兵连战斗都没经历。
炮兵本身枪支就少,又是在没战事的军营里,赤手空拳的新兵们被三人用弹雨粗暴的扫『射』着,一下了都『乱』了套,『乱』跑『乱』叫的人干扰了有武器的日军,却又让王南三人更加无所忌惮的扫『射』着。
有了日军这些新兵在中间捣『乱』,三人冲到退出的通道上也没有遇到一个对着他们正面开始的士兵。
王南刚压好两个弹匣,前面就到了军营与火车道的接口处,二丫突然停顿了下来,连续打完枪里的子弹,立刻叫了声装弹。王南端起20响,就顶了上去,还没看情前面有多少人,手上的20响先横向扫了几个点『射』。
听到激烈的枪声从车站上跑过来的都是那个中队的士兵,他们全身武装着,虽然只有几个人,却把三人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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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压制了一下就往前冲,二丫装好了子弹就跟在他后面,两人几个配合就把火车站方向冲过来的几个日军士兵打倒在地。
三人穿过铁路后,快步从没路的丛草杂树中上了小山,脱离了战场,只留下身后惊魂未定的日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