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明皱眉看向沈桀,沉声道:“说吧,监狱里的事你解释不清。”
沈桀眼神中略显挣扎,好似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神情凝重地问道:“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闻言,林惠韵点了点头,声音缓和了下来:“抱歉,刚才是我太过激动。”说完,从怀里取出两本书。
“《革命党》、《猛回头》!你也是……”沈桀一脸惊愕地说道。
“没错,也是。”林惠韵得了脸上重新露出微笑,她赌赢了,从沈桀说出‘也’这个字之后,一切不言而喻。
沈桀,也是革命党!
“呵呵……”
沈桀又是一笑,摇头道:“真没想到四公子能有这般觉悟。”
聂臻明白了一眼说道:“切,少瞧不起人,我懂的东西远超你的想象。”
沈桀点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但是林小姐,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林惠韵急忙道:“别说一件,一万件都可以,我师兄他们还好吗?”
沈桀站起身拍了拍灰尘,环视着周围熟悉的办公室,缓缓说道:“还让我做京师监狱的一把手。”
闻言,林惠韵微微一愣,随即耸了耸肩说道:“这事你应该问臻明才对。”
“他听你的。”
沈桀好似吃准了聂臻明一样,这令后者多少有些小郁闷,但也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他对林惠韵真可谓言听计从。
两人对视一眼,聂臻明无奈地摊开手说道:“他说的对。”
林惠韵不禁心里一阵甜蜜,长期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自从那次被人追杀,从天而降的相遇之后,她发觉自己竟然有了依赖,不知不觉中,聂臻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她的世界。
“好,我答应你,今天以后你还是这里的管狱官!”
沈桀坐在沙发上,仰头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熟悉味道,缓缓开口说道:“他们走了。”
“天津。”
沈桀睁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把他们送去了小站的新军里。”
“袁世凯?”聂臻明微微皱眉道。
沈桀点头道:“没错。”转而对林惠韵说道:“放心,他们一个都没死,活得好好的。”
闻言,林惠韵总算松了一口气,之前她都做好去上坟的心理准备了。随即感激地深深鞠了一躬,真切地说道:“谢了,沈大哥!”
“好啦,你们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沈桀起身绕到椅子旁重新做回位子。
“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那个帘布的后面,你究竟藏了什么?”林惠韵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道。
沈桀眉头微微一皱,警告道:“林小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闻言,林惠韵微微一笑便没有再多问,伸手拉着一脸懵圈的聂臻明,古灵精怪地说道:“那打扰了。”
待二人走后,沈桀脸上忽然流露出深深的忌惮,拿起电话机,不知要打给什么人……
一处隐蔽的宫门外,身穿管狱服头戴花翎帽的盛思颐揣着双手来回踱步,虽已入春,但站久了还是很冷。
不一会儿,小德张贼头贼脑地从里面出来,却在门槛之内停了下来。
“张公公,给您请安啦!”盛老四做作地比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