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李安年气得用力把手柄砸在桌面上怒道,“那个怪哪里冒出来的!!”
“是被你背刺踹下台阶的怪,剩了一丝血又跑上来了。”她身后翁旭然优哉游哉道,“来吧,我要再提一个问题。”
李安年咬着嘴唇不言不语,翁旭然继续道:“对于刚才你承认的问题的答案,你是否有想过,应该对我实话实说。”
“不,”李安年否得干脆,“不能对你说。”
翁旭然猛地站了起来,把李安年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能对我说,这个缘由也不能讲吗?”翁旭然大声质问,“那保密条例真的严苛到这种程度?”
“人的嘴,自然要用最严苛的手段去捂住。”李安年把玩着手柄说,“你不想想,我是围的水保守秘密。”
“不是为了配合界管局工作?”
“这件事界管局本来没有必要非做,但……总之,之所以有这么个我死活不能说的秘密,只是出于某个人的意志而已。”
“某个人?谁?总不能是我自己吧?”
李安年抬眸瞧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继续沉默。
翁旭然嘴角抽了抽,狠狠摇了摇自己的嘴唇,突然扔下手柄转头就走了出去,如此突然的确把李安年吓了一大跳,然而翁旭然一双长腿走的太快了,转眼间就从她视野尽头消失了。
留下李安年呆呆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愣。
接着她才追出门去,从屋里一直跑到走廊中,再从走廊大门跑到楼道里。坐电梯就算了,如果翁旭然已经乘电梯下楼,她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追上的,要知道他,或者说哪吒给他用的车就停下楼下呢。
李安年从电梯门口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拨响了号码。
总感觉……他不会接呢。
然而这一次她又想错了,电话那头的哪吒几乎是秒接。
“翁旭然今天好反常,”李安年迫不及待开腔了,“对于自己被清洗的记忆,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嗯,他的确是知道了一些,但可惜的是目前为止只能知道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也基本确认自己并非孤儿,而是出身富贵,也仅此而已了。”
“他今天……想方设法的问我关于他记忆的事,我没法说出一个字,他就……”
“不会气到离家出走了吧?”
“就是这样……”
“我想他大概率会去主动投敌。”
“……投敌??新门会??”
“不然呢,还有什么敌。”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你有什么计划?我没有必要知道,是吗?”
“你先冷静下来,唉,”电话那头的哪吒似乎也很苦恼,“我马上就回去,你等我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