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在哪吒的帮助下李安年很快就把新床给支了起来,哪吒注意到这新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个装饰多些的帐篷+地铺,他瞧了瞧正半个身子探入其中正铺新被的李安年,笑问:“你这是怕自己现在的体重把床压塌了吗?”
“是啊。”李安年口气毫无起伏答,“其实你是想问怕的是两个人的体重把床压塌吧。”
“……嗯。”哪吒撇撇嘴承认了,“毕竟……一百多的体重其实没有必要……”
李安年终于把被褥铺平后,直接转身坐在铺子上双眼无神说:“我觉得我根本就不会谈恋爱,我也许就不该接受表白,如果翁旭然醒过来表示想分手,我一点不奇怪,也不会反对。”
“呃……”
“跟你说这个不太合适吧,毕竟你也是几千年如一日的孩子呢。”
“我感觉有受到冒犯,”哪吒铁着脸回,“这个问题上,我也不至于真就毫无头绪,只不过……”
“只不过没有兴趣讨论?”
“是的,完全没有。”哪吒打了个响指干脆承认了,“不谈恋爱,屁事没有,这是我的原则之一。”
“哦……”
“看你一脸失望,怎么的,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的确有人对你有想法,”李安年眯着眼抬头望向哪吒说,“但反正不是我。”
“我仿佛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哪吒若有所思道。
“这么犀利?”
“不是,别扯这些了,回到正题。”哪吒双手打了个叉说,“你提议实地考察,我是认为有一定道理的,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尤其还要带上你,你真的想好了么?”
“其实不是我想好没想好的问题,”李安年挠了挠头说,“是你们实施起来困难多大的问题。如果实在没有可能,那我当然不能强求啊。”
“理论上肯定是可行的,”哪吒叹口气说,“但得多花点时间准备。”
李安年瞧着瞧了良久,然后露出了个姨母笑。
“你别这样笑,”哪吒往后退了两步作惊恐状说,“我害怕。”
“……我只是想感谢你,”李安年嘴角抽了抽说,“总感觉……我们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哪吒噗嗤笑了:“没必要,真没必要,我早都说了这是我的工作,干好了有奖励能减刑的,又不是义务劳动。而且我也早就对届管局感人的效率非常不满了,只不过一时想不到你这样的刁钻角度。”
“减刑?你还在……”
“是啊,”哪吒摊了摊手说,“严格来说我现在出入届管局还是临时被赋予的特权,本来是不被许可的,流放年限是三十年,我只捱过了三分一。”
“呃……这个流放……指的是……把你扔在人间不管不顾吗?”
“真要是不管不顾说不定还是好事。”哪吒苦笑,“参考古代刑法,流放之人少不了劳改,现在翁旭然在干的那些杂活,以前都是我干的。”
“……听起来好惨。”
“有那么一点吧,”哪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适应适应就好啦,说实在的,你的方法要是真能凑效,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李安年突然坐直了身体说。
“你又想到了什么??”哪吒立马钻进床账兴奋问。
“我的假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