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安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什么的臭味？”
“……赶快回去。”
哪吒说着拽着李安年大步流星走进小区，李安年光是看着哪吒的表情就感到大事不妙，因此也二话不说疾步赶路，两人半跑半走的进了电梯，站着不动弹的时候李安年实在忍不住问了：“你那么确定……翁旭然回来了？”
“其实……”哪吒欲言又止，“我闻到的不是什么龙味，而是……血腥味。”
“……啊？？”
“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那样说。”哪吒叹口气道，“而且直觉告诉我……可能会是翁旭然，所以……”
没等他说完李安年的视线就立刻落到电梯门上，等电梯一开就立马窜了出去。
哪吒看着她背影叹了口气，走出电梯后，果然血腥味越来越浓了，他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李安年摁了指纹识别后迫不及待打开门冲进走廊，肩膀被撞了一下嗷一声后边的哪吒都听见了，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她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本来门就没锁，李安年嘭地推开门，这下连她都闻到血腥味。
地板上的血滴像是一只正来月事的母狗走过一般，不，应该说比那大块一些，血迹的尽头，就是抻着两条腿倒在沙发上，双眼望着天花板眼神无神的……翁旭然。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界管局的制服穿在身上，外套下的白衬衫上血迹斑斑，听见动静他懒洋洋地垂下眼来盯住了李安年，有气无力道：“啊，回来了？”
李安年大张着嘴一步一步挪到翁旭然跟前，想说的话全堵在嗓子里，不如说，脑子里根本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哪吒慢条斯理进了屋反手关上门说：“看血迹都快干了，你应该自愈得差不多了吧？不过看起来还是好惨啊啧啧啧。”
翁旭然扯起嘴角，解开自己的衬衫衣领，露出看起来更加结实漂亮的胸肌腹肌，伸手在侧腹上摸了摸，再将手拿到自己跟前一看，的确血迹已经少很多了。
“那刃上有阻止伤口愈合的毒，”翁旭然歪头冲李安年背后的哪吒说，“任何人都解不了，只能任由其作用。”
“相当于上了个流血buff，只能靠呼吸回血相扛，现在看来，你这个呼吸回血大法很到位，回血到底是比掉血多，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全了。”
哪吒说完翁旭然无奈地摇头笑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一般的沉迷游戏啊，说话味道冲得很。”
“味道？这个比喻好恶心。”
李安年将视线在李安年和哪吒身上来回转换，心想，合着紧张得不知所措的只有自己啊？当事人跟哪吒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嘛。
“说说吧，”哪吒拖了个垫子过来一屁股坐上去说，“怎么弄成这样？”
翁旭然颤巍巍地叹了口气，目光却落在李安年身上，后者拘束地在转移上坐下来，碰上翁旭然的视线就避开。